風雨淒淒,雞鳴喈喈。
阿呆被雞鳴聲吵醒,揉了揉眼看了床上:“咦,塵哥呢。”
房間四周找了一遍,還是沒人,心中不安,便出了客房;在樓道中喊了起來:“塵哥,你在哪裏。”
聲音洪亮,驚擾了房客。
“誰那麼缺德,天還未亮喊冤呐,吵死人了知道不。”
客棧的掌櫃和小廝立馬起身,小跑到天字號樓道,經過花壇卻發現死人了,一聲大叫。
“死人了。”
阿呆慌張的跑到花壇,看了花壇中躺著六人,都不是無塵心中鬆了一口氣。
掌櫃對著小廝罵道:“喊什麼,沒看過死人啊,還不過來把他們都抬到柴房去。”
“掌櫃,不報官嗎?”
“報個鬼,你不想要工錢啊,酒樓還要營業呢。”
掌櫃又對著阿呆說:“大師,一起幫個忙。”
阿呆道:“可是我還要找我大哥呢。”
“大師,幫幫忙,等會我們一起幫你找。”
“那好吧。”
無塵在阿呆喊的第二聲已經清醒了,發現身邊的素月,淩亂的頭發,潔白無瑕的肌膚,臉頰上有著一道紅暈,十分好看,他的看呆了,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臉歉意,躡手躡腳地穿好衣服,乘沒人之際,閃出了房間,到處逛了一下,便回到了花壇。
剛好六具屍體被搬走,與阿呆和掌櫃碰麵,問道:“你們在幹嘛?”
阿呆一聽無塵的聲音轉過身,急忙跑過去道:“哥,你去哪裏了,我好擔心你。”
無塵道:“到處走了走。”
“你沒事吧。”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
“花壇內死了六個人。”
無塵沉思片刻,難道就是那些人給素月下的藥嗎?昨日幾聲悶聲就是他們倒下的聲音嗎?
阿呆靠近無塵身邊深深嗅了幾個呼吸,嘀咕的打趣著:“塵哥,你身上怎麼有香氣,是不是跑到那個姑娘房裏去了。”
無塵習慣性打了阿呆頭一下,假裝怒道:“就你事多,鼻子跟狗一樣,走吧,回房,洗漱。”
阿呆習慣性摸了摸光頭,瞪了無塵一眼,便跟在無塵後麵,嘀嘀咕咕不知
道說些什麼。
屋外還是涼意嗖嗖,屋內還是更暖和一些,無塵安安靜靜地躺在溫泉水中,滿臉愁態望著窗外,心中忐忑不安,歎了一口氣:“哎,船到橋頭自然直。”
阿呆看著無塵問道:“哥,你這麼老是歎氣,再想什麼呢。”
無塵沒有回答,阿呆也隻好回到了床上躺著。
天色漸亮。
素月醒了過來,一臉呆滯,身下的疼痛讓她怒火衝天,裹著被子彈身而起,拾起地上的寶劍,看著床上的落紅,仰天長嘯:“是誰。”
聲音如雷,以素月為中心四米開外,所有東西全部龜裂成碎片,巨大的聲響,客棧內的許多人被驚醒,不可思議的看著聲音發出的方向。
素月也呆滯了,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走到銅鏡前,看著淩亂長發的樣子,還是自己,為何真氣一下增加那麼多,那麼強;細細的回想著昨日的一切,腦中隻有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黯然流涕。
無塵聽著這一聲,心中更是惆悵,微微一歎:“佛祖在上,可否告訴弟子該如何是好。”
掌櫃和客棧小二匆忙的端著粥,小菜進入無塵的房間,又立馬跑向素月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