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尾郡毗鄰東海郡,堅壁清野,兩郡之間一眼望去僅是焦土,每個十裏一個瞭望台,三座軍營成三角形包圍江尾郡。
每座軍營都有兩萬老兵三萬新兵,如今春耕剛剛結束,兩郡之間太多良田被毀,無塵阿呆被安排西麵軍營,一路上無塵有些事情始終無法釋懷,慧明,慧心,慧衣五兄弟一路扶持這麼些年,為何鐵俠沒有出手救下他兄弟兩人,內心一股怨氣油然而生。
無塵,阿呆兩人沒有戶籍,被領隊暗地操作,直接被安排在死囚營,這裏全部都是重刑犯或者是流寇,全部都帶著腳鐐,手銬。
死囚營死氣盈盈,毫無生氣可言,三三兩兩相熟之人躲在陰影之下,一身囚衣讓人十分不喜,背後一個大大的“死”字。
營門被推開,無塵兩人被士兵退了進來,所有人的視線聚焦在他們身上,打量著他們。
“喲,屠夫,快出來看看,你家親戚來了。”
“哈哈……”
“嘭。”
“嘭。”
……
大地都震動起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營地空曠的地方,高大而粗壯的漢子盯著一個光頭,光著膀子磨刀霍霍,盯著無塵兩人許久,屠刀直接插入地上,摸了摸光頭,話語未言,直接來了個下馬威,雙手直襲兩人脖子。
無塵抬頭眼神之中透露出精光,一股怨氣,電光閃石之間,一手擊打在下腋,一腳羈絆,身子在空中翻轉三百六十度。
“嘭。”
無塵用手直接掐住屠夫的脖子,隻見屠夫雙目血紅,屠夫雙手緊緊抓住無塵的雙手,沒有想到無塵的力量如此之大,竟然無法掙脫。
屠夫發出“嗚嗚”之聲,呼吸急促,拚著最後一絲力量,拍打著無塵的手臂,眼白已經露了出來,雙手垂下。
一道身影閃現,一身黑衣,手腳沒有鐵鏈,冰冷的刀鋒抵在無塵的脖子處,冷冷道:“夠了,屠夫罪不致死。”
無塵這才回過神來,放開雙手,撥開冰冷的刀,看著麵前的人,散落的長發也擋不住那張陰冷的臉龐,劍眉冷目,即使人在太陽底下,在他的目光下都感覺到一絲寒意。
“抱歉,這不是我的本意,剛才失神了。”
“哼,記著這是死囚營,告訴你們規矩。”
“第一,死囚營允許私鬥,但是死囚營所有人必須戰死在戰場之上。”
“第二,每日一次集營訓練,千萬別遲到。”
“第三,盡可能交些朋友,讓你們在戰場上多一些生機。”
“最後一條,隻不過私人建議而已,再會。”
“哦,對了,死囚營除了集營時,可以走出營地,其餘時間隻能呆在營地。”
營地足夠大,一間間帳篷整齊的坐立在營地兩側,四周除了柵欄以為,沒有任何遮擋物,遠處依稀可見江尾郡。
待陰冷男離開以後,一群人圍了上來,熙熙攘攘。
“哇哦,你的力量真是大,屠夫足足有三百斤,你竟然能把他甩個狗吃屎,真是厲害。”
“不知道,如何稱呼。”
“無塵,無智。”
屠夫蘇醒了卻被眾人嘲笑。
“哈哈,屠夫吃了好果子了吧,早說了不要教訓新來,日日打燕,終有被啄日。”
“滾開,不
需要你們來說教。”
“喲,喲,屠夫生氣了。”
……
屠夫離開了人群,凶狠的盯著無塵一眼。
一位老人走了過來喊道:“散了,散了,新人歡迎結束了。”
“切,老兵歡迎儀式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沒勁。”
老兵是整座死囚的教官,軍需官,換上囚衣,三人來到了兵器庫,美曰其名是兵器庫,隻不過是一個帳篷裏麵堆積著鏽跡斑斑的兵器,刀槍劍棍,各式各樣雜亂無章的堆在一起。
老兵雙手負胸:“隨意挑選一把吧。”
無塵根據自身所學,挑選一把重量適中的厚刀,除了重量合適,其他方麵可謂是差到極致,刀刃卷了,十幾處缺口,可想到這刀經曆過多少次輝煌的戰鬥。
阿呆也選了一把鬼頭刀,再加上一具厚實的盾牌,背在身後,咧著嘴揮著鬼頭刀笑了笑。
“既然兵器都選好了,營地隨意呆著吧。”
兩人沒經曆過戰場,悠閑的在營地四處轉悠,無人認識,也無人打招呼,營地十分大,但是大多數都是沉默不語,默默摸著自身的家夥,工善欲其事必先利其器,這是經驗總結出來的。
無塵看著卷刀自言自語:“看來要從新鑄造一把刀。”
年幼時,獨自一人在鐵匠鋪中做過工,那是唯一段時間,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雖然苦一些,但還算充實,可惜命運開了一個玩笑,一場大火把鐵匠鋪全部燒毀,由於隻有他一個活人,為了避免官府追究,隻好淪為乞丐,才與七爺相遇。
有了想法自然要想法子去完成,沒有條件也要創造條件,又回到了兵器庫,挑選了一些重型兵器,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準備鍛刀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