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連夜雨。
正午之時,還是陽光明媚,忽然,狂風突至,烏雲席卷而來,絲毫沒有預兆。
“嘭。”
電閃雷鳴之後,暴雨驟降,狂風呼嘯而過,綠色新衣都換了舊裳,彎著腰恭敬的迎接暴雨的洗禮。
破廟中,一道身影飛進了暴雨之中,雙目緊閉,偽裝的長發,已經隨風而去,腳踏八卦,縱橫千裏,演練著“縱橫刀法”。
縱橫八式,一式比一式霸道,刀氣縱橫,雨滴懸在空中而不落。
“嘭。”
“嘭。”
“鎮山河。”
“定乾坤。”
兩式,破廟前一片狼籍,奇怪的事,樹竟是迎著狂風倒下的。
八式畢,無塵渾渾沉沉的朝破廟走去,姿態更是左搖右擺,極像喝醉的模樣,一身早已淋濕,倒地就睡。
雨,越下越大。
雲煙已至破廟,卻不敢踏進破廟門檻半步,嚎叫了一聲:“嘶…”
無人響應,急躁的在門前跳來跳去。
“嘭。”
一道響雷讓雲煙受驚,疾馳而去。
兩個時辰後,雷雨來的快去的也快,涼爽無比,可是破廟倒是積水漫漫漫了上來。
“咳。”
無塵被水嗆醒了,一臉迷糊打量著四周,看著破廟中的八具屍體,好像是他躺的位子不對,暗自回憶,應該是躺在八人中間,不應該在這角落。
“難道有人看我還有氣,把我移過來的嗎。”
走出破廟四周大聲呼喊:“有人嗎。”
無人回應。
無塵摸了摸他的頭,已經長出一寸多的頭發微微一歎:“哎,也不知道誰把我的頭套都拿走了。”
“哎喲。”
無塵動了一下肩膀,牽動了傷口冷吸了一口,直接搜尋了八具屍體,期望有外傷藥,不出所望,外傷內傷都有,還有銀票,黃金一千兩,白銀萬兩,碎銀五十多兩。
無車撕下袖口的內衣,給傷口敷上藥,緊緊的綁住傷口,又拖著一具屍體朝破廟後走去,簡單挖了一個坑,給八人埋了,念上一段往生經。
朱雀街十五號。
大門被雲煙踢開,悲愴的嘶鳴,李秀秀正在大堂之中給阿呆講著精彩故事。
“怎麼了。”
戚伯趕緊到中庭拉住韁繩,年歲已大,那有力氣拉住雲煙馬,直接被馬兒拖著跑了幾米,阿呆一把抓住韁繩,摸了摸雲煙,四周打量著,問著:“塵哥呢。”
雲煙眼睛眨啊眨,發出一一陣陣嘶鳴,神態有些著急,拉著阿呆往門口走。
“我懂了,等我拿武器。”
李秀秀站一旁問:“怎麼了。”
“我塵哥似乎有危險。”
“什麼,小和尚有危險,等等我一起去。”
雨後清新
,馬兒已經無法找到去破廟的路,再加上受了雷電影響,隻能迷迷糊糊帶著阿呆前往西山,具體位置卻沒有。
破廟後,無塵找到了七爺所謂的墓,一個空殼墓,裏麵隻有一個木箱,打開了發現裏麵隻有一個玉釵,一把劍,一本劍譜,一封信,上麵寫著無塵親啟,還有一張舊價值萬兩的白銀。
“塵兒,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想必我也死了,你知道為什麼,我為什麼教你們武功嗎?江湖人心險惡,不想你們重蹈覆轍,變成像我一樣的瘸子,還一身傷病,我希望你們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取個漂亮的妻子,生幾個胖胖的娃娃,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簡單平凡的過完一生。”
“一萬兩銀票到錢莊換成碎銀,切記財不露白,另劍,劍譜,玉釵,都放回原處,千萬不要動,記著千萬,千萬,希望快樂的長大,凡事三思而後行,切記,切記。黎秋林留。”
信上字跡幹淨整潔,上麵的言語恍如七爺在耳邊訴說著,無塵雙眼泛紅,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拿出了劍拔出了,劍刃上刻著一句話:心若止水,勢如破竹,名劍止水。
聽風劍譜,劍譜之中隻有空白的白紙,沒有任何劍式,口訣,圖案,中間有一塊羊皮碎片,上麵畫著精致的圖案,直接放入了懷中,又拿起了玉釵,形似騰飛的鳳凰,鳳翼之下有個徽號,徽號中有個“林”字。
“林氏家族的族徽嗎?或許可以問一下他們的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