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霾的天空,昏昏沉沉。
舊地重遊,也沒有興致欣賞,站在懸崖峭壁邊,一瞬間,聯想出七爺當年絕望的神色。
兩人今日準備了繩索,綁在一顆大樹上直接垂落於懸崖底部。
迷霧重重根本不著地,在空中始終懸著心。
兩人雙腳落地之時,才深深吐出一口氣。
關於七爺的往事也沒有告知阿呆,阿呆一臉迷糊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跑到懸崖底部來,衣服一下子就變得濕漉漉的。
無塵領著阿呆走到了他標記好的地方,恭敬鞠了一躬:“阿呆,你也過來鞠躬。”
說完,盤腿而坐,念了一段經文。
“阿呆,動手把這些石頭都挪走。”
隻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一個簡易的木箱子,打開箱子一具小小的骨骼,有些骨骼都未完全長開;無塵又念了一段經文。
“得罪了。”
無塵,直接抱起木箱子,放進了背簍中說:“走吧,爬回去,不然天黑了,猛獸出沒。”
這次可不怕,兩人腰間背部都掛著兵刃,若是那群狼再來,必定讓它們有來無回。
陰雨天,天色果然黑的很快,隻是片刻之間,已經目不能視。
“嗚…”
一聲聲狼嚎,震動了整個山林。
下懸崖容易,上去可救難了,陰雨天絕壁之上,太滑了,一點力都借不到,使用輕功的爬懸崖肯定行不通,隻是一點點的往上爬。
兩人花費了足足一個半時辰,若不是在懸崖中段還有一絲踏腳的地方,不然耗費的時間更多。
爬懸崖絕壁,繩子的晃動已經驚動了群狼。
兩人剛爬上懸崖,一雙雙碧綠的光芒一閃一閃,足以讓人恐懼。
“阿呆,小心。”
“知道。”
黑刀,雷鳴出鞘。
兩軍對壘,氣勢尤為重要。
“嗚…”
齊聲狼嘯之後,一聲低沉的狼聲喊了出來。
狼群四分五裂成包圍之勢。
“嗚…”
頭狼一聲令下。
“上。”
無塵,阿呆兩人必須上前,身後就是懸崖,一點空間也沒有,不好施展,萬一一個不小心,就回滑落墜入深淵,得不償失。
黑暗之中,閉著雙眼,刀勢已出,狼根本無法靠近,黑刀閃耀著一絲絲紫光,收割攻擊而來的群狼;阿呆更為粗暴,雷鳴重劍直接拍打,一聲聲清脆的頭骨裂開之聲,讓群狼怯步,開始往後挪動。
“嗚…”
狼群改變了戰略,並不主動攻擊,卻主動分開一條小路。
隻不過兩人看不見,耳朵之中傳來群狼移動的聲音。
“塵哥,我上了。”
重劍無鋒,直接旋轉起來,無差
別攻擊,雷鳴所觸碰之物直接劃成碎片。
“嘭。”
“哢嚓。”
還有破空之聲,以及野狼慘叫的聲音。
“啊嗚…”
頭狼一見兩人是一塊難啃的石頭,直接選擇退避,省的徒增傷亡,雙眼冒著綠光,獠牙現露,凶狠的盯著兩人。
人狼之戰。
人勝。
無塵點燃了火折子,靠著一點點火光原路返回。
回到一月庵已是午夜。
沒有想到,正殿還冒著燭光。
老尼妙言還未睡下,聽到推門聲,提著燈籠走了出來。
“你們回來了,怎麼渾身是血。”
“哦,回來的路上遇到一群野狼攔路,沒有辦法,身上都是狼的血;不過師太這麼晚了還不睡。”
“人老了也睡不著,索性多念幾段經文;也料到你們會回來,索性等你們,早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不過你們混身是血,不要從正殿經過,跟我來。”
妙言給他們安排在西廂房。
“你們好好休息。”
說完,轉身離開。
無塵從背簍裏拿出木箱子,喊住了妙言:“等等,師太,這裏是靜安師太孩子的骸骨,勞煩師太給孩子超度一下。”
妙言二話沒說接過箱子,朝後院走去。
東廂房,房內的燈火卻熄滅,金鈴坐在窗前任由寒風一陣陣吹進,一臉猙獰,十分痛苦,體內數十股真氣相互爭鬥,這是她修煉的殘缺的內功心法所致,硬是忍著一聲不吭,嘴角的鮮血溢了出來,直到實在無法忍受,盤腿而坐,利用她的真氣壓製,壓製越大,反噬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