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厘沒勇氣了:“算了,他已經拒絕我了。”
“拒絕個微信算什麼?你想想誰跟他要微信都給,這不也顯得很來者不拒嗎?他可能就是那種慢熱的人。”鄧初琦說,“我跟你說,按我經驗,夏夏小舅這種性格,一開始高冷難接近,但追到了之後,肯定對你死心塌地至死不渝。”
雲厘歎口氣,想說“我哪敢追”,但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鄧初琦又細品了下這僅有四條消息的聊天記錄,她揚了下眉,忽然蓋住中間兩條,笑眯眯道:“這樣看是不是就舒坦許多。”
順著她的話,雲厘看過去。
一遮蓋,表達的意思瞬間天差地別。
雲厘:【做我老婆】
傅識則:【嗯】
“……”
盯著她的臉,鄧初琦打趣道:“厘厘,你臉紅了。”
雲厘把手機抽回來,惱羞成怒:“臉紅個鬼!我去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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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鄧初琦對雲厘的了解,別說是要微信了,就是讓她找陌生人問個路都難。而且認識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聽雲厘表達出對某個男人的好感。
為助朋友的姻緣一臂之力,鄧初琦這幾日時不時會慫恿雲厘去給傅識則發消息。
雲厘不受蠱惑,右耳進右耳出。
比石頭還頑固。
因為第二天要去學校報到,雲厘吃了點東西就回家了。
到家後,雲厘發了會兒呆,起身收拾行李。這段時間,楊芳給她寄了不少衣服過來,她慢吞吞地往箱子裏塞,疊整齊又攤開來看。
不知不覺就演變成,挑選明天要穿的衣服。
在這上邊荒廢大量時間,雲厘回神,沒再不務正業。
不受控地產生了一種感覺。
與從前那種即將參與聚會前的焦慮相似,但這一次,卻多了點別的情緒。置於最底,似有若無的。
仿若苦等已久的盲盒即將到手。
從而產生了一種,怕知道結果又想知道結果的,期待感。
……
這一覺雲厘也沒太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準備。
行李都整理好了,雲厘大部分時間都花在化妝上。一切妥當後,她從冰箱拿了個毛巾卷填肚子,把剩餘的裝進袋子裏。
與此同時,雲厘收到了傅正初的消息,說他們已經到小區門口了,但門衛不讓沒登記的車牌進去,問她住哪一棟,他進去幫她搬。
他們來的比約定好的時間早些。
雲厘所有的行李是一個箱子和兩個大袋子,袋子裏分別裝的是被芯枕芯和床墊,體積都不小。她本來想跑兩趟搬出去,這會兒也來不及了。
怕耽誤他們時間,雲厘沒推辭,回複:【11棟。】
傅正初:【ok。】
雲厘把門窗和電器關掉,出了門,艱難來回將行李搬進電梯。
傅正初已經在樓下了,接過她的行李,跟她打了聲招呼。
如初見那般,少年話癆又熱情,這小段路程就沒停過話語,什麼都能扯一些,諸如這小區好大綠化真好一係列的話。
走出小區,隔了半天雲厘又回到這車上。
傅正初歡快道:“小舅,我們來了!”
雲厘坐在右後方,聞言感覺自己也得打聲招呼。
卻又在稱呼上犯了難。
喊名字不太合適,直接說“你好”又過於陌生。再聯想到那日夏從聲的話,雲厘幹脆硬著頭皮跟著一塊喊:“小舅你好……”
喊出口的同時,雲厘瞬間覺得不對勁兒。
其餘兩人卻沒覺得不妥。
傅識則撇頭,禮貌頷首:“你好。”
“……”
雲厘低眼,莫名有些臉熱。
她從包裏拿出水,故作鎮定地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