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厘一懵,慌亂地欲蓋彌彰:“我隻是想到扯證這件事!!”
傅識則沒揪著這點不放。
見他懨懨的模樣,雲厘不太好意思地問道:“你今晚是不是挺難受的?”
當時,她帶牛奶回去後,他換上寬鬆的睡褲,那反應反而更加毫無遮攔。雲厘事後回想,覺得他應該也忍得不容易。
“就你當時在床上,我就隻能坐上去,所以可能失控了點……”她越說越小聲,傅識則笑了下,問她:“你還描述那場景,是想讓我更難受?”
“……”
“沒事兒。”傅識則不在意道:“你隻要說一聲不,我就不會繼續。我尊重你的選擇。”
說罷,他又故意補充了一句:“雖然是挺難受的。”
“……”
眼前的人說這些時語調沒有太大起伏,但字裏行間和行為舉止都代表著他的教養和素質。
傅識則一直都很尊重她。
雲厘心裏一動,嘴上還是逞強道:“那你克製一下。”
那畢竟,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難受。
她也難受,她也克製了。
打完電話,她網購了會。購物app像竊聽了她的通話,給她推送了些奇奇怪怪的盒子。
她不想承認自己內心的躁動,總覺得有些羞赧。
隻能反複告訴自己:買這個東西隻是以防萬一,你得對自己的身體和行為負責,你得對24歲的人會有的衝動和荷爾蒙有清楚的認知。
這並不代表她真的想做什麼。
對,她沒有想做什麼。
她本能地覺得,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像傅識則這樣的人,是不會有預謀地提前準備好這個東西的。
……
似乎是一晚上發生了太多事情,雲厘睡眠困難,不過六點半便醒來。
看了眼手機,傅識則沒有一如往常六點給她發信息。
雲厘起身洗漱了一番,做早飯的時候,想起昨晚掛電話前他說自己頭疼,又有些隱隱的不安。
她關了灶台的火,直接拿鑰匙出了門。
雲厘不是西科大的學生,隻能偷偷尾隨別人進了樓。到傅識則門前,雲厘敲了好幾下,等了一會兒,卻是隔壁開了門。
雲厘有些尷尬,隔壁的人看著眼熟,金色細框眼鏡下一雙狹長的眼睛不懷好意,對
方降低了聲音說道:“你是傅識則女朋友?”
她頓了下,點點頭。
眼鏡男故作高深地扶了下眼鏡:“你別被他騙了,他最近每天帶女人回宿舍,這不,昨晚才剛走了一個。”
“……”
雲厘想告訴對方,昨晚也是她。
“昨晚他們那床可是吱呀作響呢。”為避免她不信,眼鏡男掏出手機說道:“我還錄了聲音,你要不要聽聽?”
這陰陽怪氣的語調終於讓雲厘想起這個人,但對方看上去已經不認得她了。
昨晚他們壓根沒做到那個程度,意識到陳厲榮是在詆毀傅識則,雲厘變了臉,用力地又敲了兩下門。
陳厲榮臉上帶著古裏古怪的笑容,雲厘不客氣道:“昨晚也是我,你再在背後說這種話,我會學你錄音然後寄給你們的校長信箱。”
門開了,雲厘直接走了進去。
她滿肚子的氣,但看傅識則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她還是暫且把陳厲榮的事情撇到一邊。
雲厘一進門便抓住他的睡衣開始檢查,傅識則被她揉得頭發一陣亂,帶著鼻音說道:“起晚了。”
說完他才拿起手機看了眼,現在七點半左右,
微信裏雲厘給他發了好幾條信息,應該是擔心他出什麼事了。
他反應過來,摁了兩下手機。
雲厘口袋裏的手機振動了下,她拿出來,發現傅識則給她發了條信息:【早安】
明明她人都已經在麵前了。
傅識則:“欠你的。”
一大早就被他喂了糖,她心滿意足地在床邊坐下,傅識則輕呢道:“我去洗漱,幫我找套衣服。”
等他出門後,雲厘走到他的衣櫥前。
她喜歡傅識則穿白襯衫和西裝版型的休閑褲,會顯得人極具少年感,給他挑了這一身衣服放在床上。
傅識則回來後人已經清明許多,他臉上還掛著點水,清爽幹淨。低頭親了親雲厘,他溫聲道:“困不困?”
她平日裏不會起這麼早。
雲厘彎起眼:“看到你就不困了,完全不想閉眼睛。”她也越來越上道,學他湊到耳邊說:“就想一直看著你。”
傅識則笑了聲,直接開始解自己的扣子。
雲厘:“……”
她抓住他的手:“你幹嘛?”
“換衣服。”傅識則瞥她一眼,雲厘才知道自己想歪了,哦了聲後,完全忘了自己剛才說的要一直看著他的話,自覺地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