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池不知自己在慌個什麼勁兒,有種說壞話被人逮個正著的心虛,匆匆挪開了眼睛。
反倒是邢越,瞅著她好一會兒。直到邢婉都有些受不了他,“王爺哥哥,你盯著薑姐姐瞧什麼呢?薑姐姐臉上又沒有髒東西。”
薑晚池心裏不住在說,好踏馬的社死現場啊。不過白斬雞是受什麼刺激了嗎?在山上險些被人殺了的人是她,怎麼他卻變得奇奇怪怪的?
邢越敲了下邢婉的頭,“你娘方才找你。你是不是又偷吃糖了?”
邢婉一個激靈,“王爺哥哥,你沒跟我娘說我在哪兒吧?天爺了,我就吃了一顆糖,至於嗎?”
這小鬼頭說話可真老成。薑晚池都笑了,也不知她小腦瓜子裏裝的是什麼,怎麼就那麼有趣。
邢越見薑晚池這麼一笑,比平常跟他說話何止好看一百倍,突然就想到,那唐紹遠,韓延之跟陳清棠,是不是都見過她這樣的笑。
就挺不是滋味的。
邢婉又要受不了她王爺哥哥了,“越啊,你這樣可不行,能不能管管你的眼睛了?我知道薑姐姐好看,那你也不能隻看她不看我吧。”
薑晚池:呃呃?邢婉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小心我打你屁股厚。
邢越輕咳一聲,“等你長大,自然也有別人這麼看你。”
邢婉吐槽:“才不要呢,怪惡心的。嘔。”
薑晚池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笑得肩膀都一聳一聳的。“婉兒,你這活寶。好想把你帶回去哦,可可愛愛。”
邢婉還眨著星星眼給她賣萌,“那薑姐姐你把我帶回去吧,我吃得不多,真的,不讓我寫字念書,幹啥都行。”
邢越:“……你吃得還少了?”
邢婉瞪他,“要你多嘴。王爺哥哥,你就是嫉妒我,薑姐姐都不想帶你回去。”
薑晚池:!!這小孩怎麼總是在打擦邊球?
邢越:你可以多來幾句,我不在意。有人臉皮看著厚,原來竟比紙還薄。
管家突然跑來找邢婉,“小姐,夫人喊你過去。”
邢婉“哎呀”一聲,“我得受刑去了,您二位就好好花前月下吧。”
不要亂用成語,不要亂用成語,不要亂用成語,說三遍!!
薑晚池真的想揍她了,邢越卻勾唇笑,心情好得很。
等邢婉一走,這下才是真正的尷尬。薑晚池不知要跟邢越說什麼,邢越卻覺得,不說話也挺好。
“那個,王爺你不到處走走嗎?”
邢越看她,“燈全部在這裏了,要走去哪兒?”
薑晚池:“啊?哦。那你不去找別人聊幾句嗎?”
邢越更不解了,“找誰聊?就請了你一位客人。”
薑晚池:臥槽了,雖然我猜得到,但也請你不要說出來啊。真的是,真的是,這還怎麼活。
邢越見她的臉有些紅,卻一本正經說:“難道應該請很多人一塊賞花燈?你應該猜到,若不是怕你想太多,這會兒應該在王府裏看燈才是。”
我去。你能不能好了?你說的是哪國語言,為什麼我都聽不懂。
薑晚池搖頭,“不不,王爺,你是不是喝多了?我跟你好像說的不是一件事。”
邢越定定地望著她,“我們說的是一件事。邢婉的確要邀你看燈,但是她也想邀請別人,我沒讓。”
“可這裏不是侍郎府嗎?你為什麼不讓?”有人這麼霸道的嗎?連人家想請誰都不行。
邢越很認真地說:“因為這些燈,全是我讓人送來的,邢婉就做了一隻,就方才你看的那隻四不像。”
薑晚池整個人愣住。不是,你大手筆送一堆燈過來讓人家掛,然後還讓人家隻請一個人?
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麼邏輯?到底是她有病,還是他有病。
邢越見她懵然的樣子,覺得好笑。有這麼難懂嗎?以他的性子,從來都是想做什麼做什麼,哪會管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