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燕被薑晚池激怒,聲音都變了,“人來,給本郡主狠狠掌她的嘴,掌到她說不出話為止。”
薑晚池繼續激她,“掌到我說不出話來?那你還不如讓人拔了我的舌頭,若不然,我哪怕還有一口氣,我這張嘴都不會停下的。我還要對所有人說,你郡主做過的事,精彩啊。”
邢燕已經氣得快沒了理智,還是秦芳若看出了點不對勁來,“燕兒,冷靜一下。”
柳玉雙躲著,隻一雙眼含恨看著薑晚池,也恨不得郡主表姐把個薑晚池弄死了。
薑晚池可沒想放過她,當初在雅晴會上,這貨扔了她一塊石頭,可疼了。還有使陰招,想阻止他們組取勝,這些賬都要算的。
“柳二小姐,你那是什麼眼神?很不服氣是嗎?其實你不必躲在郡主後頭的,你好歹是個將軍府小姐,我爹跟你爹一樣是當將軍的,你這畏畏縮縮的,我瞧著還真不如我。”
柳玉雙差點沒吐血,“薑晚池,你都死到臨頭了,還要逞嘴舌之快,我看你今日還有什麼可囂張的。”
薑晚池卻反過來說她:“難道囂張的不是你嗎?在雅晴會上,公然對我使陰招,聽說你還仗著自己那幾分貌美,目中無人瞧不起國公府的小少爺?真是好笑,既然都瞧不起了,何必在雅晴會上又萬分關注來著?你這不是悔恨嗎?”
“我沒有。薑晚池你少胡說。”柳玉雙惱羞成怒。
薑晚池冷嗤,“可即便你再悔恨也沒用,唐紹遠已經瞧不上你這樣的了。日後你也會被以貌取之的,就不知你這貌,能高攀到什麼枝兒了。”
柳玉雙受不住了,咬牙跟邢燕道:“郡主,這個村婦不教訓是不行了。”
邢燕不顧秦芳若勸主產,讓侍衛上前,“掌她的嘴,掌完了扔回平西侯府去。”
侍衛二話不說上前,正要按下薑晚池時,突然外頭被重重包圍起來。
隻見唐紹遠跟向昀、袁謙站在包圍圈前麵,似等的就是她們的這一出。
唐紹遠道:“郡主,失禮了。若郡主的人敢動她一下……”
邢燕狠狠瞪他,“本郡主要是動了她,你想如何?”
向昀說:“我們不會對郡主你如何,但你底下的人若動了她一下,有一個我們殺一個,有兩個我們殺一雙。對付些不帶眼的奴才,我們還是有這個權的。”
“你們!”邢燕氣不可遏,“大膽,你們放肆!”
秦芳若也擰緊了眉,“你們瘋了嗎?可知鬧出這陣仗來,像什麼話?”
袁謙道:“我們沒有鬧出什麼大陣仗,不過是保護郡主及各位世家小姐的安全而已,聽說城中最近不太平,寧可殺錯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邢燕從沒想過,她會有如此難堪的時候,隻恨不是在宮中,若是在宮中的話,這憑這些人也敢跟她叫板。
薑晚池大大方方地上前,“郡主、柳二小姐,既然來都來了,不如化幹戈為玉帛,向咱們四個道聲歉,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你好我好大家好。”
邢燕狠狠道:“你這是威脅本郡主?”
薑晚池笑說:“我哪裏敢威脅郡主,不過是提個解決辦法罷了。既然郡主不願意,那就算了。暢樂坊就隻能自認倒黴了,還能如何。”
“咱們走吧,塞得茶館都進不來人了,罪過罪過。”
她和唐紹遠他們正要離去,秦芳若卻冷不防喊住她:“薑晚池,你難道是這種人?你能眼睜睜地看著無辜的人被牽連,你不會良心不安嗎?”
薑晚池仿若聽了什麼好笑的話,“做虧心事的人都不怕良心不安,我這算什麼啊?再者,難道是我逼著暢樂坊做這事的?每個人在選擇之前,難道不知道後果要自負?我又不是菩薩,能渡得了蒼生。”
秦芳若咬緊了下唇,竟無一言能辯駁。
柳玉雙是三人中最害怕的人,因為她不像郡主,有王爺有貴妃寵著;也不像秦芳若,是相爺的掌上千金,萬般疼著;她一犯錯,她爹會真的下家法。
“郡主,這要怎麼辦?”
邢燕煩得很,她隻能寄希望於王爺哥哥,隻要王爺哥哥一來,這事就有了轉機,定能打薑晚池一個措手不及。
薑晚池知道話說到這兒,其實留給邢燕她們的空間不多了,後頭的事已盡在掌握。
“走吧,我餓了,咱們去留仙居。”
唐紹遠比了個手勢,外頭包圍的侍衛一下子四散,茶館又恢複原貌。
薑晚池和他們三個準備走人。今兒她換了條好看的鵝黃裙子,唐紹遠穿了月牙白,向昀換了藏青色,袁謙著的是銀灰,她對他們四個的著裝可滿意了呢,都沒商量過的,走在一塊就已經是一個團了,又搭又好看。
然而,剛走出雅間,就見到一人迎麵走來,那麼周身戾氣,麵上布著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