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池被邢越的舉動嚇了一跳,他的手心很灼熱,眼神也跟以往不一樣,是她從未見過的炙熱跟真實,似有什麼隱隱要衝出來,攔也攔不住。
什麼叫她還不知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薑晚池想不明白,但她無暇細想更多。既然她已作出選擇,要跟韓延之定下一段假的婚約,她就不會再想其他。
就目前來說,這是最好的自保辦法,韓延之也是最適合的人選。
薑晚池朝邢越福了福身,“王爺,你回去罷,不要作繭自縛。”在她看來,她和他之間一萬個不可能。
這是狗血文決定的,改變不了。
邢越眼眸猩紅,握住薑晚池的手仍未鬆開,“你可知我方才去了哪裏?薑晚池,隻是信我一回,有這麼難嗎?”
薑晚池“唉”了一聲,“王爺,我隻是個俗人,你就當我慫吧。這是我最後一次與王爺說這些,以後嫁娶之事,就不必再談了。”
邢越難掩喉中酸楚,“又要與我劃清界限?”
薑晚池道:“並非如此,若我真的與王爺劃清界限,豈不是狼心狗肺之人?王爺對我薑家有恩,這點永遠改變不了。除了嫁娶,隻要能報恩,我都在所不辭。”
邢越多想自私一回挾帶恩情讓她以身相許,臨了還是做不出來。隻剩下這一點點關係了,他若連這一點都把持不好,日後也就真的與她形同陌路了。
薑晚池把這些話都說清楚之後,感覺輕鬆多了。她又看了眼邢越的手臂,“對了,還沒問王爺,你的傷好些了嗎?感覺如何?”
邢越動了一下手臂,“無大礙了。”
“那就好。我家裏有一壇十全大補酒,等王爺好全了,我使人給王爺送過去,讓王爺將失去的氣血補回來。”
也不知她爹從哪兒得到這好東西的,正好送給邢越。
邢越苦笑,氣血補得回來,心呢,缺了一大口子,如何補?
不管如何,他還是要跟她說,他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種愚昧的人,“薑晚池,我已入宮與柳貴妃表態,若她再為難於你,便是為難我。邢燕如今後悔且畏懼,想向你認錯,但我拒了她,隻因她再沒資格站在你麵前。”
“而柳玉雙,如不是她娘拚死攔著,將軍約莫會將她打死。柳王兩家還未商議出善後的結果來。至於秦芳若,她短時間內不會再輕舉妄動。我會差人警告她,讓她小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薑晚池淡淡地“哦”了一聲,“我知道了。王爺,此事與你無關,我不會把這些算在你頭上的。但是也請你不要為我出頭,我能保全自己就很好,暫時不會去追究什麼。”
說完昨日宮裏的事,他們好一陣相顧無言,邢越又不想馬上走,他想與她多處一會兒,於是便問起她與唐紹遠幾個練曲的事。
“你在唐紹遠的別院裏,不會不方便?”
薑晚池知道他想說什麼,但是流言蜚語啥的,她根本不在意。連唐紹遠他們三個的母上都沒有意見,她哪管得著別人怎麼想。
“不會不方便,君子之交坦蕩蕩,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就行。”
邢越心裏挺酸的,她待那三人比待他親切,就連對待陳清棠,也比對待他更有耐性。
但是到底男女有別,她又是與唐紹遠他們一塊唱曲,又是跟陳清棠合夥開戲曲坊,天長日久的,難免會積累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