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怔,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開後台看去。
不道從什時候開始,後台的紅黑方陣營標誌已經消失了,隻剩下一片仿佛係統故障般的空白。
……居然是真的。
“雖然這是教的功勞,但是信我,我們也為付出了極大的犧牲。”
季觀的表情沉痛地指了指蘇成和自己。
“……”
似乎想到了什不堪回首的記憶,蘇成的表情扭曲了一下,臉『色』微微一綠。
彈幕內飄過一片“?”
“?怎了?是我錯過什了?”
“發什了?這倆怎看上去好像心理陰影很深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前麵幾個在副本結束之後可以看看回放,真的很有思!”
“???”
“總之是,狗騙子雖然想到了卡bug的方,但是他第一不確定這個辦有沒有效,第二不確定san值降低到多少才是副本承認的異化閾值,第三也不道怎在san值狂掉的情況下維持住命值……
所以這倆倒黴蛋首當其衝當了實驗品。”
“哈哈哈哈哈哈對,而且隻有那些怪物是動真格的時候,係統才會判定追逐戰開始,所以他倆是貨真價實地被追了十八條街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是的,而且一開始狗騙子還不確定哪個怪最頂,所以讓兩怪一起追……”
“哈哈哈哈哈哈要我也要有心理陰影啊!”
陳默注視著手機屏幕上的顯示,一時有些緩不過神來。
等等……
所以說,在這場陣營戰之中,他不屬於任何陣營了?
這是他做過這多場直播,經曆了這多次副本,還從沒有見到過的事情。
但是,如離譜的景象卻切切實實的擺在他的麵前。
這讓陳默居然一時不道如何是好。
“當然,雖然你受洗了,但是隻要你還屬於人類,理論上還是自由人,”蘇成想到了什,補充道:
“所以,接下來要做什隨便你,我建議是購買足夠積分苟到副本結束,當然,你要是想要離開鏡子也沒問題,隻不過這得讓教來了。”
陳默垂眸沉思半晌,抬起頭:
“你們教在哪?”
“什思?什叫失敗了?”
王涵宇的眉頭緊皺,手掌死死按在桌麵之上,將臉湊近文婆,難以置信地問道。
明明後台的紅方陣營人數已經減少了,黑方的陣營人數也沒有增加,按理來說鎖魂壇應該已經煉製結束了啊!
怎會這樣!
文婆低著頭,臉上皺皺巴巴的鬆脫皮膚在微微顫抖著,渾濁的眼珠死死盯著麵前的黑陶罐子,似乎也同樣困『惑』。
終於,在短暫的沉思之後,緩緩地抬起頭,說道:
“鎖魂壇的煉製,確實是有失誤概率。”
像先前的1304,那個鎖魂壇沒有煉製成功,至於這次為什會失誤……文婆也很難說的出所以然來。
畢竟,並不能製造出鏡麵世界,而是隻能借助鏡子製造通道而已,至於裏麵究竟發了什,壇子能否順利煉成,要看冥冥中的造化了。
雖然確實有失誤的可能『性』,但是不道為什,對於這次的失敗……
文婆總有不祥的預感。
緩緩地抬起頭,那雙覆蓋著厚厚白翳的眼珠掃過麵前的人群,說道:“既然如,我還需要三個祭品。”
“什?!還需要三個?!”
這下,其他的播不幹了:“可是你剛剛不是說,隻要我們交出三個人,能煉成第十個鎖魂壇嗎?你在怎能出爾反爾——”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瞳孔驟然一縮。
一雙紙質的慘白手掌從他的身後猛伸出來,死死攥著播的腳踝,將他猛地向身後拖去!
播甚至沒有來得及尖叫,被拖入了身後不何時出的鏡子深處。
“……”
刹那間,整個房間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所有播的臉『色』都很不好看,半是警惕半是畏懼的注視著不遠處那個看上去已經半截入土的老婆。
文婆顫顫巍巍地抬起眼,緩緩說道:
“你們難道忘記了嗎?我的這個房間位於真實和虛幻的交界處,所有想要見我的人都能進入其中,你們不願寫上名字,自然有人會願。”
衰老的,毫威脅的語氣,緩緩地說著極為恐怖的話語:
“看你們願不願賭一把了。”
賭你的隊友會不會將你出賣。
紅方的直播間內:
“媽耶,我總算道為什這個副本能夠定向求助了,是為了讓彼識的播之間背刺啊。”
“這簡直是人『性』的考驗……”
“而且紅方在應該還不道黑方動的手腳吧,一想到被他們背刺的隊友還能再跑出來找他們對峙,我好激動。”
“啊啊啊這個向刺激了!”
窄小的房間內,播們紛紛對視一眼,從彼的眼底看到了同樣的凝重神『色』。
他們識到,自己在其實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不管是為了贏,還是為了自保,都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性』了。
他們隻能賭。
賭下個壇子能夠成功煉製。
地麵微微震動著,不遠處傳來詭異的低語和蠕動的水聲。
陳默下識地收住腳步,驚疑不定地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沒有關係,”
季觀從他的背後上前來,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說明我們馬上要有新夥伴了。”
陳默:“……”
哦。
蘇成:“吧,順著聲音應該能找到教了。”
雖然喊那個狗騙子教怪怪的,但是喊多了……居然還挺順口的。
幾人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去。
在暗紅『色』的燈光下,牆壁和地麵都呈出一怪異的柔軟質地,越向前,血腥味越濃,牆壁的異變也越嚴重。
猩紅滑膩的肉壁跳動著,像是某擁有命的活物,給人一名的恐懼感,陳默被這熟悉的質地勾起了一些不妙的回憶,雖然表情仍然沒有什多變化,但是臉上卻不由自地微微發白。
很快,不遠處出了一扇敞開著的門。
一個屬於青年的,低低的聲音傳來,音『色』極溫柔清澈,但他的聲線深處卻仿佛蘊藏著某形的力量,讓陳默不由得心神俱震,控製不住的微微停下腳步。
“在前麵了。”蘇成和季觀停下腳步:“你去吧。”
陳默點點頭,向前去。
他還沒有幾步,隻聽季觀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誒,那這次的新人交給你了啊,別忘了跟他講講在的情況,像剛剛的我倆一樣。”
“……”
陳默的步伐不由自地一頓。
突然被當成了這個起卦教派的資深成員,實在是……十分微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