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你能洞破虛字後,以我對陣法的造詣,定然能使陣法逆行。”陳鈺軒神情恍惚。
回到牢房後,陳鈺軒的眉目嚴肅“如今我們要做的是使禁陣逆行和通報牢中的其他人,這兩點由我和顧緣君負責。”
顧緣君緊張地點頭。
陳鈺軒用石尖在地上寫了個忍耐二字,道“計劃很簡單,其中最大的關鍵是忍,哪怕遭遇了甚麼,也要等到禁陣逆行後才動用。彼時,大家做可一擁而上,把那些獄卒製服。”
其他小孩互相對視,說了聲好。
陳玥婷也點了點頭“行!就這麼說。”
計劃定下來的數日間,顧緣君和陳鈺軒二人通知了牢房中的所有小孩,並每日改畫禁陣,顧緣君充當眼睛,而陳鈺軒充當手的角色。
“最近又去找你的垂英娘子去了吧,怎麼,想娶人家啊,什麼時候能讓我喝喝喜酒啊?”
“哈,你別說笑了,情場之上哪有一句真心話啊,我上回才看到她依偎在一個富家老爺的懷中,說自己有了他的孩子,那老爺的正妻還是我的妹妹,嗚,這該死的人生,可惡啊……!”
那獄卒邊哭邊大口喝酒,滿身酒氣,哪怕顧緣君遠遠隔著,都能嗅到他身上的酒臭味。
真是有夠狗血的……
顧緣君搔了搔臉。
陳鈺軒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二人的動作上,在他們一幹酒時,他迅速把混有迷藥的水倒入他們的酒中。待他們入睡後,二人便偷偷走入禁陣那邊。
到目前為止,禁陣的進展都還算順利,那些獄卒從來都不進入禁陣的範圍,晚上隨便一巡,便會回到座上打嗑睡。
禁陣的進度,很快便達到了□□成。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不會再生出任何變故時,一條突如其來的消息打亂了所有人的節奏。
墨巧然被捉了……
在其他小孩都為此而歡呼慶祝時,顧緣君在獄卒口中偷聽到這個消息時,卻有點措手不及。
雖然原書中就曾經提過,主角在外麵聯合四海書院,把墨巧然捉了起來,然而這也代表劇情殺快降臨了……原書中墨巧然為了消毀證據,決定遠距離啟動監獄殺陣。在一場大火之下,隻有陳玥婷活了下來。
顧緣君找了很久,可是至此至今,他仍然找不到那個殺陣在哪,滿懷不安,徹夜難眠。
“專心畫陣”
陳鈺軒叫了聲顧緣君,皺眉頭直道,“你已經不是第一次走神了。”
“抱歉……”顧緣君發現自己又走神,揉了揉太陽穴。
陳鈺軒看到他臉色蒼白,歎了一口氣“看久了比你境界還高的陣法,會對神識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你先出去休息一下再回來。”
顧緣君搖了搖頭,但發現自己快吐了,又點了點頭,走出了金門喘氣。
門內的陳鈺軒說了聲“你不要休息太久,我怕那些獄卒醒來。”
顧緣君回了句好,在外麵靠著牆坐,精神有點不振。
陳鈺軒說的對,他走神太多次了,如今他應該做的是專心畫陣,盡早完成,避免再生異端。
“我這是太累了嗎?”顧緣君揉了揉眼。
他覺得麵前的牆壁開始出現虛化,透出另一條漆黑的道路,可是他隻要搖搖頭,那牆壁又好像變回原樣了。
顧緣君皺了皺眉,走上前去撫摸那麵牆壁,是實體的,然而火光的跳躍間,那麵牆又開始出現虛化,麵前延伸出另一條道路,顧緣君的餘光,瞄到了那條道路深處藏著的牢房和一片藍色的衣角。
這邊怎麼會有人被關著?
顧緣君咽了一抹口水,有些不安,正想收回視線時,那人卻轉過了身,直直望向他。
那是個冷厲的英俊少年。
一對斜飛的英氣劍眉,一身低調的墨藍色長袍,臉有棱有角,鬢若刀裁,雖然他長得極其年輕,卻有著縱橫沙場多年的大將之勢,人如刀劍。就連那未褪盡的稚嫩,也被那淩厲的氣勢所模糊,化作了張揚的傲氣。
哪怕陳鈺軒也是個好長相,站到這人麵前時卻還是會淪為陪襯,而且更重要的是,顧緣君甚至能從他身上感覺到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