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星五區,軍部大樓。
“您的意思是說肯塔星還有個大的?”沈夢書進了辦公室,給裏頭坐著站著的幾位規規矩矩地敬了個軍禮,等著人家都回了禮之後她立馬鬆了那股挺胸抬頭的勁兒,簡直是迫不及待地自己找了地兒坐下,一點兒不用人招呼,就突出一個自在。
“您給我發的信息上說肯塔政府軍裏頭有人通信違規啊。我要是都一鍋端了也沒這事兒,外頭還有個大的,自家裏頭的老鼠也急了?尾巴都藏不住了。”她坐下來也不閑著,不動聲色地把周圍看了一圈,她記得上次在這兒放了一包瓜子兒來著,這玩意難得,她也不常嗑,嗑著是真得勁兒。陸上將為人正直廉潔,人也寬容,肯定不會給她丟出去,她的瓜子兒肯定還在哪個角落扔著。
陸上將看著沈夢書笑了笑,叫他的副官們都出去,辦公室裏隻剩下了找瓜子兒的沈夢,陸上將他自己,還有沈夢書的父親沈衡中將。
“小夢是沒趕得上吃飯吧,這一路帶兵緊趕慢趕的,我叫人給你找營養液了,估計等兒會到。三天前你才交的任務報告,今兒就到首都星了,怕是路上都沒休息。不過肯塔星這事兒辦的真漂亮。”陸上將在門口關了門,和藹地對沈夢書說話,又走過來拍了拍沈衡讓他也坐下,沈衡順著他的力道坐到了沈夢書對麵。
“就是肯塔政府軍裏有貓膩,這事兒軍部早就知道,三處的線人恨不得把消息放揚聲器裏告訴洛凡,他愣是裝不知道。肯塔星裏頭亂七八糟的,洛凡在那兒幹了很多年了,都知道他難,有時候睜隻眼閉隻眼的不管他。”陸上將說著話搓了搓手,他煩這種事兒,有點犯煙癮,明明早就戒了來著。
“我怕他是心大了,要不這回叫你順著第四星係往裏追呢,你從你自己的駐地查過來還順手幫肯塔星掃黑除惡。這多好的事兒他洛凡沒道理不滿意。”
陸上將說他的話,沈夢書在茶幾櫃子裏找到自己的瓜子兒就開始嗑,這玩意兒算半個活古董了,最早的一批種子是古藍星帶出來的,在宇宙裏不好活,雖然除了能吃沒啥用,但總有人願意花大力氣養著吃。嗑瓜子也不是誰都會,有的人就是轉不過來舌頭。不過沈夢書是無師自通就會嗑,大概是因為她媽媽羅書悅是華夏人。
沈衡在她對麵正襟危坐,身板板得直直的,這會兒正看著她皺眉頭,沈夢書才不管他。這老男人當兵當傻了,她早就知道。
“您和洛將軍這事兒我可插不上話,我打小聽你們故事長大的,這會要不是扯著毒品的線了我才不進肯塔星。得罪人我倒是不怕,我得罪的人早就海了去了,純粹不樂意。”沈夢書的話一點不假,她打小就鬧騰的很。
她剛出生的時候沈衡還沒當上中將,隻是個校官,駐守在第四星係,那地兒是邊疆的邊疆,他一年裏大概也就兩個月不出差,沈夢書出生就有勁兒,哭起來能一個小時不帶消停的,別人逗她玩兒,大人都累了她還在笑呢,再長大一點就更鬧得慌,軍部大院裏一堆孩子天天組團闖禍,就屬她衝在最前頭,認識的人都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沈衡這麼板正羅書悅溫溫柔柔怎麼生的出來一個小炮仗,大院的人都說她長大不得了,會是個女將軍。
倒是說對了,沈夢書十六歲上軍校,二十歲畢業就進了機甲軍,從最普通的機甲兵做起,現在二十四歲,已經是大校,離封將隻差一步。難得的是,她走到如今全靠自己的軍功。她從二十一歲起就紮根在了第四星係,和鬧獨立的起義軍以及暗處裏張牙舞爪的星匪團正麵對抗。她的精神體霜羽在戰場上長嘯,是宣告得勝的號角。機甲軍是單兵作戰和配合作戰都具有優勢的兵種,是戰爭中脆弱又鋒利的刀尖。
按理說沈夢書這樣出身將門、自身優秀還腳踏實地的哨兵應該很受歡迎,是軍部的寶貝。然而軍部不管哪個部門都不樂意見著她,原因無他,就是不想和她打架。
沈夢書大概是精力太過於充沛,或者說她的狂躁症已經病入膏肓滲進了她的性格裏,她是真的五天不打架就心裏不舒服,如果心情不好,那真的是隨時約架的節奏。甭管肉搏還是上機甲從來不帶慫的。問題是任是誰也經不起這個打架的頻率,雖然雙方都留了力,不會真的傷筋動骨,但肉疼也是疼啊。更別說她嫌棄普通的士兵弱,隻願意找同級或更高一級的軍官打架,這打贏了還好說,要是沒打贏,就不太好意思了。
沈夢書和她父親沈衡關係冷淡,隻要兩個人在軍部碰了麵,沈夢書就心情不好,就要找人約架。
也就陸上將有這個本事讓她安生一些,甚至能讓她和沈衡麵對麵坐上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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