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林春濃拍胸脯保證,她要做一個合格的古代閨秀,要不然以後肯定會沒人追。
至於更大的理想,暫時還沒有。
方小草笑著應了聲好,拿來一塊香檳色的紗,在四麵上好線,就繃在機器上,開始手工編織蕾絲。
這樣的做出來的絲巾,在現代,一兩萬買一條都是便宜的。
林春濃知道這些絲巾的價值,坐下來開始編織的時候,自己就十分小心。
林秋末時不時會抬頭看來一眼,見小丫頭垂著長長的眼睫毛,少見地認真做起事來,心裏不知不覺便湧起一股安穩舒適的情緒。
他驀地抬手碰了碰唇角,有些不確定,剛才自己是勾起唇角笑了嗎?
日影西斜,林春濃終於沒有耐性了,起身道:“娘,天冷了,去屋裏弄,我去看看爹回來了沒有。”
方小草都沒有想到女兒能耐住這麼久,直接點了頭。
林秋末也看了這麼一會兒書,想出去走走,喊了林春濃一聲,“囡囡,等等我。”
兩人剛到前院,就看到正在栓馬的林家樂,林春濃喊道:“爹”,然後飛奔著撲過去。
自從變小了,她也漸漸地喜歡起被爸爸舉高高。
林春醒從後麵下來,晃了晃手裏的小盒子,對妹妹道:“囡囡,你猜這是什麼?”
林春濃立刻轉變方向,投向哥哥,“給我看看。”
原木的方方正正的盒子裏,是兩隻絨絨的紅球花,林春濃還是挺愛美的,拿起來就往兩隻揪揪上比了比。
林春醒笑道:“好看,現在就戴吧。”
“我要過年的時候戴,哥你們學堂還沒放假嗎?”林春濃問道。
“明天就放假,”林春醒說道,“過幾天,哥再送你一個禮物。”
林家樂看了眼把女兒注意力都吸引過去的兒子,暗罵了聲臭小子,把車上的東西都搬到屋裏,才出來拿出兩封信對女兒和兒子晃了晃。
“你們的朋友來信了,過來領。”
林春濃基本上每個月都能收到一封信,是當初來家裏看過一次,說寫信送東西,就果然每個月或者隔一個月有東西信件送來的張鈞之。
隻是這次哥哥怎麼也有信?難道現在還有筆友的說法?
林春濃跑過去,扒著爸爸的手,“誰給哥哥寫的信?”
林春醒也走過來,好笑地在她腦袋上彈了一下,道:“用你的小腦瓜想想,我的朋友中用得著寫信的,都有誰?”
“是張振先?”林春濃轉頭看她哥。
林春醒笑道:“八成是他。”
聽見這句話,林秋末抬眼看來,同時不著痕跡地慢慢往這邊走了幾步。
林春醒接過爸爸手裏的信,先把妹妹的一封給她,然後才打開自己的那封,展信就是小孩子的抱怨。
一目十行地看過來,就知道張振先還不習慣京城裏的生活。
林春濃問他哥,“張振先都說什麼?京城好玩嗎?”
“京城都是貴人,一不小心是要挨板子的。”林春醒說著,看向父親,“爹,張叔可是也有信來?他們一家人沒事吧?”
對自己交到的小朋友,林春醒還是挺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