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今天有收獲。”
林春濃和犬牙一起跑過來,隻見坑底困著一隻奄奄一息兔子還有兩隻野雞。
這個陷阱還是之前林秋末挖的,擔心村裏人會踩進去,旁邊豎了個十分明顯的標誌。
之前幾天,偶爾也有收獲,但是都沒今天的多。
“竟然有兩隻野雞。”林春濃高興道,她正想吃香酥雞腿兒呢。
不過爸爸還沒回來,媽媽做的香酥雞腿兒一點都不酥,還是沒辦法吃。
看她從高興到失落,正在腰間綁繩子的林秋末,抬頭問道:“怎麼啦?”
林春濃蹲在坑邊,看這坑底的獵物,說道:“我就是饞了,秋末,你小心點。”
林秋末笑了笑,然後將繩子拴在陷阱旁邊的樹上,順著滑到坑底,向上喊道:“往旁邊躲一躲。”
林春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家妹妹站在一個坑邊,裏麵一會兒拋出來一個野雞。
“今天的收獲不少啊?”林春醒說著,走過去。
“哥,你也來了。”林春濃回頭,昨天她起夜的時候,媽媽還沒睡,說是在陪哥哥呢,“你要多睡一點,不然長不高。”
林春醒在妹妹光潔的額頭上敲了下,說道:“草摟好了沒有,摟好了咱們去那邊視野更好的地方去看日出。”
“摟好了”,林春濃說著,跑到坑邊去拉已經爬上來的林秋末。
林春醒找了些比較結實的藤蔓,把三隻獵物綁起來,串一串提著。
等林秋末上來之後,林春醒說道:“走吧,去看日出。”
說著打個哈欠。
犬牙從一片山楂樹下麵的草叢裏鑽出來,看到林春醒也來了,搖著尾巴上前打了聲招呼。
“汪。”
現在林春醒如今看犬牙也習慣了,伸手在它頭上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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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太陽一點點衝破雲層,橘紅色的光芒吹散了山霧,讓山林中的景色漸漸清晰起來。
林春濃坐在一個小山坡的C位,哥哥坐在她左邊,林秋末坐在她右邊,三個小孩的雙腿並排伸著,腳上都套著油紙袋,看起來特別好玩。
林春濃一會兒動動腳丫子,看著漸漸放射出來的朝霞,歎道:“如果我們誰會畫畫就好了。”
林春醒後撐著雙臂,看向自家妹妹,道:“這個你別指望我,哥學不會。”
林春濃又看林秋末,林秋末很直白道:“我要打鐵,沒時間學。”
左看右看,林春濃發現想記錄他們的古代時光、夷水村的朝暉夕陰,真就隻有自己去學了。
“呦,你們三個這是在幹什麼呢?”一個上山打柴的村裏人,看到這林家的三個孩子,坐得規規整整的很是有趣,忍不住就笑了。
“趙叔”,林春醒跟來人打招呼,因為隻知道這人是趙姓的,便籠統地喊了聲叔。
趙五瓜笑了笑,道:“山上都是露水,別打濕了風寒。”
“我們一會兒就下山,謝謝趙叔關心。”
“不用不用”,趙五瓜不怎麼跟林家的小孩說過話,這一說話才覺得人家的孩子真是有禮貌,看來去私塾讀書還是有用的。
回到家,趙五瓜就跟正在洗衣服的媳婦閑話,說道:“要不要把咱們家的糞蛋兒也送去識個字。”
趙五瓜媳婦瞅了他一眼,給盆裏加了半桶清水,洗著衣服頭也不抬,“你一年掙幾個錢,還送糞蛋兒去讀書?你看看那劉狗蛋他爹,一天到晚都在碼頭上幹活兒,掙的錢才剛剛夠他念書。”
趙五瓜被損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在吃苦勞累這一方麵,他的確是比不上劉三哥。
兩口子正在家裏一邊幹活兒,一邊說著些雞毛蒜皮的閑話,住在隔壁的趙四媳婦從外麵經過,臉上一片惶惶的神情。
“四嫂,發生什麼事了?”趙五瓜媳婦站起來問道。
“那陳二發被打死在外麵了,現在還不讓拉回來呢。”趙四媳婦停下來說道,“太嚇人了,昨天他不是去縣裏賣菜嗎?官兵拿賊,也不知道怎麼就把他也裹挾進去了。”
說完感歎地搖搖頭,“二嫂哭得不成個樣子,現在那金名村長正要帶幾個村裏的青年去縣裏找找人,我去家裏拿些錢。”
趙五瓜媳婦擦了擦手,道:“四嫂,我們家也出點,咱倆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