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長公主罵道,“我皇兄,怎麼可能讓你登基?”
“怎麼不可能?”張弼安一臉無辜不解,“這是我寫著陛下口述的,他還交代我,一定要好好對待公主你和寶嘉。”
“你這個皇兄,對你這個妹妹是真得好,能愛屋及烏到這個地步。”張弼安又是感慨又是感動,見長公主一臉不信,搖著頭往後退,他忙擔憂著急地上前攬住她的腰,溫柔多情道:“很不可置信嗎?你女兒喜歡誰,就能立哪個為繼承人,更何況是身為長公主的你呢?”
“畜牲,”長公主喊得幾乎破了聲,一巴掌撓在張弼安臉上,隻是還沒有碰到他的臉,就被一隻大手狠狠捏住了。
張弼安笑道:“公主怎麼還需要冷靜一下嗎?你不高興嗎?這天下是我們的了,你以後就是名副其實的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
正在這時候,一個鎧甲上帶著血跡的大胡子男人走了進來,看見張弼安,跪下來道:“大爺,太後娘娘得知此等人間慘事,一口氣沒上來,駕崩了。”
“母後!”長公主悲號一聲,暈倒在地。
張弼安彈了彈手,說道:“派人好好照顧著公主。太後娘娘的後事,還需要有人操持呢。”
“對了,”男人走到門口停下來,早晨的陽光打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一層美好溫暖的光芒,色度很淡的眼眸在地上那一片屍體上掃過,吩咐道:“大皇子弑父殺兄,罪不容誅,把他的頭顱懸掛於城牆上,警醒世人。”
一個偏僻的宮殿內,老太監把收拾好的一個包裹塞到小太監手中,“快出去吧,這宮裏,到處都是魑魅魍魎,再不是人生存的地方了。”
寶嘉郡主即將進城的時候,聽到先皇後一家被平反的消息,頓時砸了一堆的瓷盞,吩咐道:“快回去。”
又是哪個文臣多事,給她舅舅上書諫議?皇後還有她那個兒子,有多狼子野心沒人看出來嗎?
就算死,他們也別想擺脫身上的罪名。
奪宮之變的真相一直等到半個月後,才向世人公布,一時間民間都在討論這出皇家慘劇。
父不父子不子,這就是不遵守倫理道德的後果啊。
揚州城最大的青樓春風樓內,林春濃端著一木盆衣服,從小後門走到後院,就聽到前麵的大堂裏都是在議論這件皇家事的。
“長公主傷心欲絕啊,要不是現在的張大人幫忙理政,我們大夏哪還有這麼安寧的日子可過?”
這是那什麼張大人投放的水軍頭子吧。
“要我說,還是賴--那位,好好的嫡皇子給廢了,讓一個出嫁的女兒回家當家,好了,現在整個家業都要改姓了。”
“至少,張大人不是個糊塗蛋。”
前麵的議論越來越大膽,不過也都是沒用的指點江山,林春濃不再聽,走過去把小木盆端到一個滿臉皺紋的婆婆跟前。
“還有別的衣服嗎?”婆婆臉上都是皺紋,又嚴肅著張臉,其實很是讓小朋友懼怕的,不過不包括林春濃這個偽小孩。
她笑道:“隻有這些,我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婆婆,您能給我騰出一個盆子來嗎?”
婆婆看她一眼,帶著幾分不耐煩地把一個半大的木盆扔到林春濃麵前。
春風樓的後院很寬敞,種的有好幾株海棠,李子,李子是一種很不吉利的果樹,一般人家都不會種。
不過這地方是青樓,最不缺的就是枉死的人,種幾顆李子樹,對於他們來說應該隻是灑灑水的小意思。
正在林春濃埋頭搓洗衣服的時候,後院靠著北麵的那一排房間裏,又傳出來哀求聲。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林春濃來到春風樓幾天,聽見這個聲音就有幾天,她早就好奇了,隻是問那個月娘,月娘隻有一句“不聽話的人”。
月娘是春風樓的老鴇,也是當初那個大宮女水陸兼程的幾天後,將她交給的人。
可能因為是有大宮女的交代,月娘對她比對別人,尤其是那個和她一起進來春風樓的“林元兒”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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