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程璜自從與王甫去劉宏那裏告發陽球之後,就一直心緒不寧。
程璜一方麵惋惜損失了陽球這麼一顆有潛力的棋子,一方麵又期待著子能如他所願,將陽球給罷免甚至下獄。
如若不然,他就虧大發了,簡直是損兵又折將(賠了夫人又折兵)。
然而,事情偏偏就那麼不順程璜的意,他沒有等到子處罰陽球的消息,卻等來了陽球本人。
陽球從劉宏那裏得到旨意之後,就迅速出宮調集司隸校尉的徒兵,再一次殺氣騰騰地入宮,這一次他親自鎖拿了程璜。
程璜被捕之時,一臉懵然地喝問陽球:“陽球,汝這忘恩負義之徒,膽敢對付乃翁不成?汝可有聖旨?”
“陛下賦予本校尉懲奸除惡之權,隻要有證據,無人不可抓!”陽球蔑視了程璜一眼,然後命令兵丁道:“為免此罪人胡言亂語,驚擾了陛下,給我將其牙敲了!”
一兵士當即抄起刀,將刀柄狠狠砸在程璜的嘴上。
隻聽喀嚓一聲響,程璜立時滿嘴鮮血,碎牙灑落了一地。
程璜疼得大叫起來,可是由於牙齒沒了,滿嘴漏風,再加上嘴唇腫成了臘腸,其聲音猶如風箱抽氣一般,聽起來甚是奇怪。
陽球又命人將程璜的嘴堵上,讓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能由喉嚨與鼻腔發出嗚嗚的呻吟。
陽球向周圍觀瞧的宦官宮女拱了拱手,朗聲道:“中常侍程璜不思皇恩,欺君罔上,與王甫同流合汙,禍亂朝綱,今特將其捉拿問罪。程璜同黨若能主動檢舉其罪,可從輕發落,否則,格殺勿論!”
完,陽球帶人將程璜押進了宮中詔獄。
陽球沒有和程璜客氣,直接將他綁到了受刑架上。
拿掉塞到程璜口中的布團後,陽球冷冷道:“自己交代吧。”
程璜吐出口中的血沫和碎牙,滿懷恨意地盯著陽球,反問道:“交代什麼?陽球,如此對付乃翁,汝如何向我女兒交代?”
“啪!”
陽球狠狠抽了程璜一鞭。
“汝那養女已先汝一步走了,我親手宰的。”陽球齜牙道,“汝也快了,走快點尚能追上她。”
“陽球!汝這忘恩負義之徒——”程璜近乎聲嘶力竭道,“我恨啊,我恨當初就不該將女兒嫁於你!也恨當初屢屢在子麵前保舉於你……否則,焉會有你今日?”
“啪!”
陽球又抽了程璜一鞭子。
“汝不過一閹狗罷了,也敢大言不慚!吾有今日,全賴陛下之恩,與你這閹狗何幹?”
“啪!”
“汝在陛下麵前誹謗於我時,可想過有今日?”
“啪!”
“汝與王甫同流合汙、禍亂皇宮、陷害皇後時,可想過有今日?”
“啪!”
“汝指使黃門毒害皇後之時,可想過有今日?”
陽球一邊抽打程璜一邊喝問。
程璜也算硬氣,竟能硬挺著挨受鞭打,隻是怨毒地盯著陽球。
直至最後一問時,程璜驚叫道:“汝如何知道?”
陽球嘿嘿陰笑,“還果然是你。
我就知道,你程大人才是這宮中最為虛偽陰狠之人,連王甫都被你算計了。
可你千算萬算,沒算到我未能如你所願。
快給我細細招來,我趕時間,還要將爾等宦黨一網打盡!”
“哈哈哈,我的確算錯了,可不是算錯了你陽球,而是算錯了子。”程璜似哭似笑,“還是王甫得對,我等都看了子,我等明爭暗鬥,子卻坐收漁利,輕輕鬆鬆將我等一網成擒,不留後患。”
“啪!”
“陛下聖明,又豈是汝等閹貨所能揣度?少廢話了,快給我招供,汝是如何勾結王甫,謀算皇後的。”
“汝不是很有能耐嗎?自己去猜吧。”程璜蔑視陽球道。
陽球大怒,提起鞭子狠狠抽了一陣,他自己都累了,程璜依然硬挺著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