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霏心裏一陣酸澀,接著就被徐一寧喊過去。
雲以蘿站在簡時臣身旁,看他額頭冒出汗珠,拿出包包裏的一塊幹淨的手帕遞給他。
簡時臣看著她的舍友經過,語氣慵懶道:“我沒事,歇一會就好。你跟她們回去吧。”
雲以蘿恍若未聞,直接用手帕稍微給他擦擦汗。
“要回家還是回宿舍?”她低聲問他。
周圍看戲的人津津有味地說著一些話,“雲以蘿,你照顧人的樣子還挺溫柔的,不像你拒絕人時那麼高冷啊。”
被刺激到的傅雲楚朝那邊掃了一眼,猛地站起,一群人隨他匆匆忙忙從燒烤店離去。
“我賭兩毛錢,傅雲楚跟簡時臣不會這麼算了的。簡時臣搶了他看上的女人,還在麵前秀恩愛……”
“我賭二十元他們遲早會因為雲以蘿打起來。”
這些話聽得雲以蘿心裏焦灼,臉色通紅。
簡時臣握住她的手,奪走她的手帕,呼了一口氣,挺拔地起身,用高大的身軀作為她的依靠,目光幽幽從旁人的臉上掠過。
嘈雜的聲音瞬間就安靜了。
當他拉著自己的手腕從眾目睽睽中走過時,雲以蘿壓抑已久的不安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暖和安心。
她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連嘴角上揚了未曾意識到。
……
從燒烤店走出來,簡時臣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鬆開了雲以蘿的手。
他轉過身,淡淡盯著她月光下雪白的小臉,問:“還真打算送我回去,嗯?”
雲以蘿定定地望著他,聲音清脆而甜,“是你說讓我帶你回家的。”
簡時臣深深地凝視眼前人,笑起來。
“這麼懂事?”
雲以蘿摸出手機,開始給管家打電話,傲嬌地瞧他一眼,“我很仗義,不是嗎?”
簡時臣嗯了一聲,他可不認為這是因為仗義。
低頭看了眼手中她給的手帕,默默收進褲兜裏。
雲以蘿撥通了管家的電話,禮貌開口:“白管家晚上好我是以蘿,我哥他現在喝醉了,麻煩你讓司機來A大外邊的燒烤店接我們。”
結束通話後,雲以蘿把手機收起。
她拉著簡時臣到邊上的木椅坐下來,吩咐他:“就坐在這裏,等。”
簡時臣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丫頭命令,還覺得挺樂在其中的。
他眯了眯眸,配合說:“是,好妹妹。”
雲以蘿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含嬌帶嗔,看得簡時臣越發放肆地笑。
“本來我喝一瓶就能解決今晚的事,你非要賭氣。”雲以蘿無奈地說了一句。
簡時臣看著她那身黑色小禮裙,月光下更顯得她皮膚白皙,清冷無雙。
他皺起眉心,低沉說:“我要是看著你喝了傅雲楚的酒,我會悔恨一輩子。”
這是男人間的較量。
那杯酒,表麵上是跟鍾擇良賠禮道歉,實際上是傅雲楚對雲以蘿的調戲。
要簡時臣看著她當眾被傅雲楚調戲?
太子爺怎麼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雲以蘿不懂他說的較量,也不懂他為何要說得那麼嚴重。
不過,她知道他那麼做都是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