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良雲閣這種勾欄之地被抓著,這能是什麼好人家的姑娘。他言語之中帶上了幾分鄙夷:“不過是武安君家的女兒罷了,我們家主子可是當朝的睿王,天潢貴胄,如今又擔了這錦衣衛指揮使。不過抓個人罷了,也能算得上惹禍?”
“玉沉,你接著說。”那牧之還準備接著說下去,卻被江雲鶴生生打斷。
玉沉悄悄抬眼打量了一番江雲鶴的表情,分明看見江雲鶴那眼底閃過的好奇。整個人也全然不同往常,知曉他是對這許家小姐有了興趣。他是個七竅玲瓏心,心裏立時有了盤算。
“若單單是個武安君倒也罷了。那許家小姐的母家可不是一般人家。她已故的母親,姓顧。”
“顧?”江雲鶴沉吟了一番,倒是難得地抬頭看向了玉沉:“文宣侯顧家?”
玉沉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道:“許家小姐大約是同家裏的後母不睦,故而一年大半的時間都住在舅父家裏。那顧家,幾世的望族,門生故吏遍地都是。她那舅父,當朝一品大學士,文宣侯顧伯禹。兩個兒子也是一個賽一個的出息,大兒子顧澤深,年輕輕便是京兆少尹。至於那二兒子,你昨日應當見過了。”
“顧梁淺?”江雲鶴略擰了擰眉,似是在思慮。
“對,就是那個昨日對您橫挑眉毛豎挑鼻的錦衣衛三品同知顧梁淺,你來之前在,這錦衣衛可都是他說了算的。”玉沉這會兒一臉看好戲地表情,他倒是略有些期待,等一會兒那顧同知回來了,瞧著自家表妹被人捉了回來,這錦衣衛裏頭會鬧成什麼樣子。
“人呢?”江雲鶴沉吟了一會兒,終是開口問道。
“我剛問過了。因為不是嫌犯,所以也就沒收監,收拾了個屋子給他們呆著。”玉沉笑了笑:“那敘白公子同陳家少爺失蹤有些關聯,所以下頭的人單把人押了出去,這會兒估摸著在審問呢。這許小姐實則同這事並無幹係,再加上她那身份擺在那,下頭的人知道輕重,伺候的好著呢。”
“許南枝……”江雲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嘴角若有似無閃過一絲笑意。他大步就往外頭走。玉沉和牧之見狀就要跟著,卻隻聽他說。
“你們留著,去盯一盯那什麼公子的。”
牧之撓著頭,半晌才反應過來,他看向玉沉:“你說主子他做什麼去了?”
“你是不是傻,自然是去見那許家小姐了。”
“那見許家小姐緣何不帶著我們?”牧之皺了皺眉,作勢就要出去:“不行,那個許小姐可不是什麼正經人,我得跟過去瞧瞧。誰家的大戶千金好端端地在良雲閣那種地方,別是有什麼旁的圖謀。她瞧著可是練過武的。”
“怕什麼,你家主子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那萬一是暗算呢。”牧之越想越是擔心:“不行,我得去看看。”
玉沉又好氣,又好笑,長籲短歎了半晌,索性拿扇骨在牧之腦袋上重重一敲:“你這呆子,到底什麼時候能開竅呢。”
說罷便是再不管他,徑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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