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雲淡日光寒(6)(1 / 2)

“還當是什麼好物件,就這樣的東西,別說是姑娘了,就是姑娘身邊稍微上得了台麵的女使也看不上。”芸其性子直,有什麼便就說什麼。她本就瞧那個白長安不舒服。

“這位小娘子知道什麼。”他這會兒是被許南枝的美色所迷惑,也顧不得生氣,反倒格外的平易近人。順帶手又從箱子最裏頭取出個小匣子:“這等俗物,表妹自然是瞧不上眼的。像阿沅表妹這樣的神仙人物,自然要用好東西來配了。說罷將那匣子往許南枝麵前一推。”

這匣子裏的東西,原是一枝金絲八寶攢珠釵。這倒算不上稀罕,隻是那釵頭,滾圓碩大一顆東珠。

“這又算什麼,這樣的東西我家姑娘的庫裏要多少便有多少。”芸其在一旁酸道。

可一回頭,卻見許南枝二話不說將東西接了過來。

“姑娘,這樣的東西,咱們這處比這個好的多了去了。”芸其急的不行,想伸手去攔她。誰料許南枝竟是半點不為所動,竟是將東西收了下來。

倒不是因為許南枝有多喜歡這物件,隻是這東西她瞧著眼熟,分明就是她母親的物件。既是母親的東西,自然不能叫它流落在外頭。

“東西還算不錯,那我便收下了。" 她隨手將盒子遞給了一邊的芸其,也全然不顧芸其一臉的不願意。

“好好好,喜歡就好。這東西便算是我予表妹的定情之物了。”白長安喜笑顏開,賊心不死便去拽許南枝的手。

這一次,他那手指方才觸到許南枝手背,便叫許南枝一把揮開。這個白公子在外頭瞧著厲害的緊,其實就是個草包,沒用的厲害。被許南枝這麼輕輕推了一下,便一個趔趄,連連後退。要不是後頭跟著的小廝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扶住,隻怕他就要跌倒了。

白長安再次站定,臉上已然有了幾分薄怒,但仍舊是耐著性子道:“表妹不要害羞才是,你我早午晚都是要做夫妻的,都是一家人。表哥不過是想同你親近親近的才是……”

說罷又腆著臉湊了上去,這一次,許南枝半點沒留情麵,抬手對著他便是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白長安捂著臉幾乎齜牙亂叫,吐出一口鮮血。原是牙叫她打掉了。

“你……你……”白長安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沫:“敬酒不吃吃罰酒。爺看你有幾分姿色,想著疼疼你,可你偏生不識抬舉。爺今日就告訴你,你我都親事是姑父親口允諾的,你就是爺的人。今日便就是爺把你辦了,我看你又能怎麼樣?”

“放肆。”見著眼前那個白長安意林的凶神惡煞,芸其自然是不放心。一把擋在了許南枝麵前,把手中地佩劍抽了出來。

“嗬……”白長安是全然沒把芸其那個小丫頭放在眼裏:“去,把那個小丫頭給我綁起來。”

身邊那幾個隨從得了令,一擁而上便把芸其拖開了去。許南枝瞧著連連搖頭,心中暗自決心,自明日起,便斷然不能叫芸其偷懶了。每每到了練功的時候,便是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難怪這般不堪一擊。

芸其亂吼亂叫,動靜鬧的極大。按說這樣的動靜早就該將院子裏的護衛給引來過來。可都這樣久了,沒有半點的動靜。許南枝歎了口氣算是死心。想來這白長安領著人在這處鬧騰,是因為得了白氏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