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麼辦呢?見招拆招唄。”許南枝歎了口氣,到了這會兒倒也不似方才那般緊張,反倒是坦然地在遠處站定。
太子江澤分明是瞧見了許南枝,一把將身邊的駱臨川推開,快步往著許南枝這處走。江雲鶴亦是歎著氣,將許南枝側身擋在了許南枝麵前。
“太子殿下。”江雲鶴淺笑著看著快步走來的太子。太子臉上的表情卻並不怎麼好看,他幾乎是不帶好氣地說道:“你給我讓開。”
“殿下這是怎麼了?好端端地發了這樣一場火。”江雲鶴壓低了聲音,他依舊是笑著,可言語之中卻帶上了幾分威脅的意味:“這可是在武安君府的宴會上,太子殿下仔細些,別叫人得了把柄去。”
江澤一聽,略略有些猶豫。但身後跟著的,不知誰家的公子,壓低了嗓子在太子耳邊不知嘀咕了一句什麼。江澤立時怒火中燒:“好你個江雲鶴,打量著本宮當傻子耍。”
他上手想把江雲鶴一把推開,可江雲鶴有功夫在,哪裏是他想推就能推開的。太子推了一把,卻不見江雲鶴有半點動靜。而江雲鶴反手一掃,生生把江澤推出去老遠。江澤連退三四步,若不是他身後幾個人扶著,隻怕是要摔在地上。
“太子殿下說的哪裏話。”江雲鶴不卑不亢地撣了撣衣服上的塵土。
“你身後那個,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你以為本宮瞧不出來,那日本宮在禦花園裏瞧見的就是她。害的這事傳到了父皇耳中,本宮叫父皇好一頓訓。江雲鶴,你別以為本宮瞧不出來你的心思。我告訴你,哪怕本宮遭父皇厭棄,也絕對輪不到你。”
江澤幾乎氣急敗壞。這時駱臨川又不知什麼時候,湊了上來。他不知這處發生了什麼,隻覺得幾人之間的氣氛古怪的厲害。他又瞧見了躲在江雲鶴身後,死死低著頭的許南枝。
“阿沅妹妹。”他忙開口,又走上前想將許南枝從江雲鶴身後拉出來。江雲鶴擰著眉,態度強硬地將駱臨川伸出來的手打了回去。駱臨川吃痛,麵目猙獰。他是個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麵對江雲鶴這樣的是半點法子也沒有。再者他是白身,身上無半點功名在,江雲鶴一個王爺,他也不好說什麼。
他有些尷尬地收回手,看了看江雲鶴,又瞧了瞧許南枝。這才低聲開口:“阿沅,這是怎麼回事?”
“臨川哥哥,我……”
“好你個駱臨川。”江澤將手往身後一背,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瞧著駱臨川:“瞧著這意思,這女子你也認識?你同那江雲鶴莫不是早就勾結在了一處?”
“殿下說的哪裏話。”駱臨川一時間摸不著頭腦,倒也有些委屈。不過依舊恭恭敬敬地對著江澤拜倒:“殿下怕是誤會了。這位是武安君府上的大姑娘,名喚南枝,小字叫阿沅的。幼時我曾在武安君府上讀過幾日的書,同阿沅妹妹也算親近。”
“許南枝,阿沅。”江澤咂摸著嘴,目光越過江雲鶴,上下打量著許南枝:“不錯,這名字不錯。”
他臉上帶上了笑意,看向許南枝的目光帶著幾分不善,叫人極不舒服。駱臨川分明還想同江澤說話,卻又被江澤推開。江澤隻帶著幾分敷衍地對著駱臨川道:“行了,行了,你是個好的,本宮心裏有數。明日裏本宮的府上的詩會,你也同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