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啷個哩個啷喲~大哥哥在幹農活喲~小妹妹遞茶水喲~”胖子唱著歌,盛了一碗茶水獨自坐在台階上欣賞著風景,那天空就好像一幅山水畫一般,可惜了,要是再有點風來,那就更好了。
胖子感歎了一聲,突然大聲喊了一句:“此時此刻此景,要是不作詩一首,那真的是太可惜了啊。”
沉默了片刻,胖子身後的大藥缸傳出了聲音:“等你吟詩都等到困了,吟不出來就不要說出來,害得我白期待了。”
“呀,醒來啦?你可真能睡啊,睡了一天一夜。”胖子聽到陳鴻景的聲音,轉身就跑到藥缸邊,把衣服和凳子直接往藥缸丟進去。
陳鴻景接住東西後說道:“我能睡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了,對了,村長沒事吧。”
“沒事,村長能有啥事呢?有我在,聖子你就放心好了。”胖子敲了敲藥缸說道。
陳鴻景跳出藥缸,朝著胖子白了一眼,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就別來吐槽我了。對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胖子雙手一攤,像是看白癡那樣看著陳鴻景:“我肯定也是被抓進來的啊,難道我還自己撞進來的不成?”
這個死胖子,自己一醒來就被他吐槽,真想一腳踹死他,心動不如行動,陳鴻景真的就一腳朝著胖子踢了過去,結果被胖子躲開了,還朝著自己做了個鬼臉。
胖子躲開之後,立即罵道:“哎呀,謀殺恩人啊,也不知道昨天誰大聲喊著:胖子!救人!現在救完人了,就不認恩人了是吧。”
陳鴻景又是一腳,結果不僅沒有打中,還吐了一口血出來。
胖子搖了搖頭:“你看,都叫你不要打恩人的咯,現在遭老天爺懲罰了吧。”
胖子把陳鴻景摁在了地上坐好,自己則坐到了他的身後,為他運功療傷。
“胖子,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進來的?”
胖子歎了一口氣,無奈說道:“老陳,那你還記得自己怎樣被抓的嗎?”
陳鴻景轉頭看了一眼胖子,然後認真想了想,便把之前在場所有人的名字都講了個遍:“那時候,我記得那時候我的案子結了之後,我們不就是要出發布星國了嗎,練月庭師兄,甘沐羽師姐,範音棠,徐慧心夫子……”
胖子看到陳鴻景停頓了下來,便詢問道:“就這麼多?沒了,陳煦姑娘和旺隘兄弟呢?”
陳鴻景一臉迷惑:“陳煦姑娘和旺隘不是我們出發前一晚他們就回遊歸鎮了嗎?”
胖子歎了一口氣,語氣變得迫切起來:“老陳,那你告訴我,你昏迷之前看到的最後一個場景是什麼?不急,這一次你給我認認真真地想清楚,再告訴我。”
陳鴻景斬釘截鐵地回道:“不用認認真真,我記得非常清楚,就是李旭德師兄拍了拍我肩膀,讓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盡管跑就對了。然後,我身後就不知道被誰拍了一掌,直接暈過去了。醒來就在這個大藥缸裏泡著澡了。”
胖子點了點頭,緩緩說道:“這就合理對上了,那時候李旭德說完之後,根本沒人靠近你們倆,所以你也根本沒有被人拍了一巴掌。而是李旭德在你的肩膀上拍下了一根銀針,把洪芝舜的魂魄引出來了而已。”
胖子開始把陳鴻景昏迷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敘述出來……
陳鴻景聽完後,大為震驚地看著自己胸口上的傷勢,沉默了一小會,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練月庭師兄沒事吧?”
胖子歎了口氣:“命是保住了,境界修為跌到了二境初期,已經讓顧夫子扛著先帶回甘草堂找瘋癲老頭療傷了。”
胖子轉頭看向低著頭的陳鴻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陳啊,你就別內疚了,你根本不是洪芝舜的對手。你知道嗎?我被麵具男抓進來的時候,看到你的時候,我真的很想一拳揍死你,要不是你喊出那一句救命,估計我會認定我看到的是洪芝舜,然後便會掄起拳頭向你砸去。”
陳鴻景苦笑一聲:“是因為洪芝舜不會喊出救人那句話,所以你才認出我來的嗎?”
胖子搖了搖頭:“不是,是因為聲音不一樣了。你知道嗎,當你扶起甘沐羽師姐那時候講的那句話,聲音不是你的,而是洪芝舜的。而昨天在草原,你喊出的聲音才真正屬於你的。你知道這證明什麼嗎?”
陳鴻景冷清清地說道:“這就證明了洪芝舜對我的身體有一半以上的控製權了。”
胖子語重心長地說道:“老陳,你也知道啊。你要是不想再做出用自己的身體來傷害身邊人的事情出來,給我們的時間可就不多了。我們逃離這裏之後,就要立馬朝著布星國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