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瑤急忙上前安慰:“好了,你先不用著急,我親自隨你走一趟,你家距離此地有多遠?”
“不遠,我家在城裏的最南邊。”
慕容瑤在心中大致估算著,罔萊城的最南邊……可是好遠好遠。
“不行。”楚臨鈺當機立斷地拒絕了。
“沒關係的,我是坐馬車來的。”題跋兒探出一個頭,笑嘻嘻的說著,他家世還不錯,在這罔萊城也算是個富戶。
“那也不行。”楚臨鈺義正言辭的拒絕著,他的瑤瑤本來就應該是這世間嘴尊貴的女子,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隻是看著慕容瑤堅定的神色,楚臨鈺最終還是讓了步。
慕容瑤看著楚臨鈺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提議道:“那要不你陪我去。”
“對,對,對,兄長也可一起去。”
題跋兒的話成功的讓楚臨鈺黑了臉:“我是她相公。”
“哦,原來您是慕容娘子的相公啊。”題跋兒臉上明顯有些失落。
這話成功讓楚臨鈺的臉變得鐵青,他的身邊透露著絲絲的寒意。
慕容瑤拉住楚臨鈺的手,輕柔的說著:“相公,你先回屋,把我的藥箱拿著。”
為了隱藏身份,慕容瑤隨意說了個身份,如今所有人都在演戲。
“你家阿母的並並不急於一時,可否容我們先吃飯。”慕容瑤商量著。
“自是如此的,是我失禮了。”
“既然如此,你也在我們家用些粗茶淡飯。”慕容瑤主動邀約著。
“那我就不客氣了,剛好也餓了。”
慕容瑤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天生是個自來熟的,要說人有什麼壞心眼,那倒是不至於。
當螃蟹端上桌,題跋兒看著眼前的美食,隻覺得平平無奇,可當他吃了一口,才發現,整個麵在口腔裏跳舞,他咬著螃蟹。
口裏嘟囔不清的說著:“慕容娘子,這真是太好呲了,這是唔這一輩子吃的最好吃的麵條。”
景山和繡球隻記得埋頭苦吃,隻是從他們麵前擺放的螃蟹的殘骸上判斷,他們對這頓飯也是非常的滿意的。
桌子上的每一個人都十分的開心,當然除了楚臨鈺。
摸著飽飽的肚子,古麗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真是太好吃了”
楚臨鈺麵上的冷光颼颼素的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景山下意識的打開了個寒顫,拚命的朝著角落裏縮了縮。
楚臨鈺又將目光看向琉璃,琉璃弱弱的開口:“我給夫人準備的紅棗銀耳粥應該好了。”
一旁的繡球有些坐不住了,她最討厭的就是這些之乎者也了,她朝著慕容瑤微微一笑:“那個……夫人棠姐,我忽然想起您前些日子讓我做的襪子還差幾針,我這就回去做。”
說完還不等慕容瑤回答,已經腳底抹油跑遠了。
題跋兒對待這緊張的氣氛毫無察覺,拿著螃蟹殼對著慕容瑤露出他的招牌式笑容:“慕容娘子,能不能再給我一隻?”
楚臨鈺的臉是徹底的黑了。
直到坐上馬車,楚臨鈺臉上的神情還沒有恢複過來,慕容瑤本想哄哄他,可奈何題跋兒一直拉著她在講病情。
“慕容娘子,你不知道我阿媽的這個病得的可是稀罕了,平日裏一點事兒都沒有,一到秋天的時候就咳的厲害,可是等過了秋天就又好了,有的時候還會起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