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還沉浸在那深深的思索中,腦海中還在想自己這些時光的酸與苦時。
很快師姐來到北門的弄堂,但她真不知道我住在弄堂裏的哪一間!
她在北門著急地打我電話:“振傑,你在哪?我也到北門這了。”
這離我們通話的時間才十分鍾不到,按正常步行的時間,至少是要二十分鍾,可見師姐不是步行而來,可想而知她是對我是多麼的上心。
我懷著無比感激的心情出去接師姐。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師姐遠遠的看見我就淚流滿麵地大聲問。
“沒什麼,都過去了,為我慶祝重生吧!”
“你說慶祝什麼重生?慶祝你消失近一年?還是慶祝你這蒼白的臉?慶祝你那麼狠心的截斷對我所有的聯係……”她看著我蒼白的臉無比心痛地對我大聲說。
“琳姐,還好嗎?”
“你認為我能好嗎?你太殘忍了”琳姐一下抱著我一邊流著淚一邊捶打著我!
“對不起,琳姐。”
“我以為你厭煩我不理我了。”
“不是的,琳姐。”
“那是什麼?”
“絕望。”
“絕望?”
“嗯。”
“你剛說的慶祝重生是什麼意思?”
“浴火重生可以嗎?”我反問琳姐。
“浴火重生?”
“嗯。”我點點頭說。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慢慢給你說可以嗎?琳姐。”
我們找了一家餐館要了一間包房坐下,我要了幾瓶啤酒,一邊吃一邊聊。
這一次,我什麼也沒隱瞞,把所有的一切攤倒在桌麵上。
我把和卯針的一切如實的慢慢從頭道來。
她安靜的聽著我說,聽著我從頭至尾倒完,時笑、時苦、時沉默、時心驚、時惋歎,當她聽聞她也棄我而去,卻又是那麼的興奮!
她才舉起杯對我說:“過去了就過去了,路總還是要走。”
“來,為你的重生幹杯,也為你考上博幹杯,也為你守得雲開見日出幹杯。”她碰了一下我的杯說。
“工作落實了嗎?”我問她。
“落實了,留校。”她回我。
“那我也得為你慶賀。幹杯。”我捯上酒舉杯向她送上我的祝賀。
“傑……”琳姐叫我但她又看著我不說話了!
“琳姐,怎麼了?”
“你……”
“我?”
“嗯。”
“到底什麼事啊?琳姐。”這會反而讓我模糊了!
沉默,短暫的沉默後,琳姐終於又說了。
“傑,你—你真的感受不到我有多愛你嗎?”琳姐看著我說。
“琳姐,我……”
“說吧,琳姐的心沒那麼脆弱。”
“不,琳姐,不是這意思。”
“什麼意思你就直說吧,我隻想知道你的內心。”
“那好吧,琳姐。”
“說吧。”
“琳姐,不是我不知道,也不是我不清楚—”我有點難受地沉默著。
“我隻想聽你的心聲。”
“琳姐,過去,我覺得我有責任,也應該擔當,所以,我怕,也不敢—”
“那現在呢?”
“現在,現在,現在我也是一個有汙點的人……”我低下頭不敢看她。
“你還是個男人嗎?你以為這還是解放前?是舊社會?”
“我—”
“我什麼我?我愛你我能直言,你就不能嗎?”
“愛。”
說出口反而輕鬆了,從這一天開始,我不再為了什麼心累,倒出了心中的那點事,自己卻無比的快活了。
師姐留校工作了,我才開始讀博,原本隻高我一屆的她如今也工作,一下子就高出兩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