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g網絡不是不能用, 隻是非常慢。
非——常——慢——
賀君拿著手機一會兒,鏡頭旁邊字幕都得提示:“非靜止畫麵。”
準備不充分的賀君不得不問節目組要來他們在荒山野嶺拍紀錄片常用的網卡,這才成功網上衝浪, 買到他和關正陽所需的物品。
好在節目組知道如果太過為難兩個人,這節目拍不下去, 所以也在給網卡的時候告知兩人會有助陣嘉賓。
洪導:“我們明天就將迎來一波助陣嘉賓。他們會過來教你們一些工具的使用方法,至於之後要幹的活,都是你們自己幹的。”
賀君和關正陽一聽有幫手,馬上覺得自己接下去的日子要好過了。
洪導人一走, 賀君就和關正陽分析:“有教學是好事,教著教著就能幫忙處理掉一點工作。”
關正陽為隊長的機靈鼓掌:“很有道理。嘉賓一過來,一問要什麼想法有什麼想法,幹活什麼都不會。”
賀君笑容滿麵給關正陽的觀點豎起大拇指。
關正陽相當得意, 並得意在房間裏繞了一圈, 看看這三個月暫住的地方有什麼東西。
晚上為了防止蚊蟲進入房間內, 賀君將當初在快樂農場學來的避蚊蟲蛇鼠的東西噴灑在房間角落處,確保今晚能睡個好覺。
初來第一天, 賀君和關正陽的生活並不算艱苦。好客的當地人專門來了一個阿婆,過來給大家做當地特色的吃食。山裏濕氣重, 菜不是高鹽就是重辣, 吃得所有人多扒拉了兩碗飯。
當然, 米飯是節目組自己帶來煮的。
第二天就不一樣了。
第二天一大早, 關正陽飯都沒吃, 快速穿好衣服洗漱完畢,拿著自己小提琴上山。
秋天的山上很冷, 冷到關正陽拿著小提琴的手關節處都泛紅, 連眼皮和鼻頭都呈粉色。他頭發微卷, 沒有把劉海紮成小揪揪,以至於前麵較長的的頭發卷曲中分在腦門上。
他是一個極有天賦的音樂人,以前團隊糊的時候,他的名字在業內依舊有不少人知道。有大熱的音樂節目也會專門請他編曲寫歌。
現在找他的人比以前隻多不少。
關正陽昨天就覺得這地方很能帶給人靈感,現在大早上爬上山俯視整個山中村,這種既視感更加強烈。滿目的自然風光中,那三兩的建築房屋,白牆青黛的瓦,哪怕是有些破舊的,也真如避世的小宅。
他在寒冷中掏出小提琴,半垂下眼,拉出悠揚的曲調。
音樂聲旋轉跳動,在山中環繞,將聲音傳得極遠。
當他最終拉出漫長的一個音節後,他微睜眼,重新吸了口氣。冰冷的空氣讓他神清氣爽。他收起小提琴,掛著淺淡的笑容往前一邁。
腳底一滑,當場摔了一個屁股蹲。
關正陽護著自己的小提琴,人都摔傻了。一臉懵逼後先看向了鏡頭:“這段截掉!”
攝像師沉默。這不是他能控製的。
彈幕直接笑炸:“我前腳還在啊啊啊啊,後腳又變成了哈哈哈。”
“怎麼會這樣,您能帥氣堅持五分鍾嗎?”
關正陽從地上爬起來,褲子上全是泥。本身這山坡就屬於能種植水稻,較為潮濕鬆軟的泥土坡。除了石頭路之外,隻剩下當地人走出來的泥土路。
空氣一潮濕,土就濕潤,現下全沾在他屁股上。
關正陽抱著小提琴往後張望自己的屁股,哭喪著臉:“等下嘉賓還要來。我聽說雲榮老師演戲的時候特別準時,希望他別這麼早就到。”
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好在泥地不硬,他沒摔出個好歹來。現下最重要的是趕緊回去換衣服。
可惜人就不能立flag。
關正陽半身泥衝回暫住的地方,就見一男兩女穿著簡便的運動裝,正站在屋子前麵。他們行李大概率已經放好,手上還拿著相當驚人的大型工具。
關正陽腳步頓住,扯出一個客套且客氣的笑容:“雲老師好,唐老師好,羅老師好。”
三個人聽到響動,當即轉身過來,跟著非常客氣和關正陽問好:“啊,您好您好。”“關老師好。”
雙方關係聽著疏遠到令人牙疼。
賀君剛起來,正站在三個人麵前,看見關正陽褲子上全是泥,發出了困惑的疑問:“你大早上去山上刨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