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機上一片混亂……我什麼也沒有看清,真的,警官!”
“……隱約中,我似乎看到一道金光閃過……”
“不過,等歹徒都死了,那金光也就找不見了……”
……
煙灰缸中塞滿了煙頭,葉力軍一夜未睡。
無數的盤問記錄被彙總到霧城公0安局局長葉力軍桌麵上,隻是其中似乎沒什麼有參考價值的消息。
這次是大案啊!就在五分鍾前,公0安部的電話直接打到了葉力軍的辦公室裏,措辭強烈地要求葉力軍協同js省公0安廳偵辦此案,目的是查清劫機歹徒的武器來源以及其攜上飛機的渠道,而關於此案中的歹徒身份來曆及那道金光的調查,中0央將派專人來負責。
葉力軍想及此處就頭疼不已,這下有得自己忙了。
“嘟——”
“什麼事?”
“局長,有位金先生要見您!他沒有預約。”
“金先生?他叫什麼名字?”
“金晁!”
“……你讓他進來吧!”沉吟一陣,葉力軍答應了,隻是心中忖道:「老金來這裏幹嘛?莫非是為了宇星那臭小子?可他也不該這時候來呀!況且,他不是出差了麼?」
正想著,敲門聲傳來。
“請進!”
門開。一個國字臉,滿麵沉穩堅毅,四十出頭的男人走了進來。
“老金,你怎麼找到我這裏來了?你沒看我這正忙著呢嘛?”葉力軍言語中的埋怨之意顯而易見。
也隻有真正鐵得沒邊兒的關係才會這樣“當麵鑼對麵鼓”地埋怨,金晁笑笑,不以為意,順手關好了門,還反鎖上了。
葉力軍一愣,道:“怎麼?有事兒?”
“正事兒!”金晁手伸向懷裏,“噓——”
葉力軍稍微有點緊張地盯著金晁。
金晁從懷裏掏出一個手機樣的東西,打開開關,放在葉力軍桌上。葉力軍暗自鬆了口氣。
金晁從容坐到葉力軍對麵,然後忽又起身貓腰,一拳擂在葉力軍肩上,笑道:“臭小子,是不是以為我要掏槍幹掉你啊?”
“誰知道呢?不過現在看來,咱倆戰友幾年之後,你還真去了秘密部門!”葉力軍歎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金晁顯然不想提這話茬,改變話題道:“想必公0安部的電話你接到了吧!我就是上麵派來的。”話到這裏,金晁出示證件,讓葉力軍仔細驗證了身份。
“我0草!你老小子還真混出了名堂!嗬,大校啊!”葉力軍叫了起來。
“見不得光!”金晁歎了口氣,“倒是你,霧城市公0安局長兼政0法0高官,人0大代表,夠牛!”“說說正事兒吧!上麵有什麼指示?”葉力軍問。
“上麵的意思是,把這件事壓下來……”金晁道。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葉力軍皺眉。
“no!你沒明白我的意思,眼下呢,宇星和另一位男乘客通過手術都已無大礙,安撫方麵自有航空公司出麵。我們要做的是,讓其餘的乘客少議論或不議論飛機上的事兒,同時讓媒體淡化這次事件的影響,然後徹查整個事件!”金晁簡單地解釋了一下上麵的意圖。
“外鬆內緊…我明白了!”葉力軍點頭道,“難道這次事件還牽扯到國外……”
“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金晁神秘一笑,收回桌上的手機式反竊聽裝置,轉身離開。
“你上哪兒?”
“我去看看宇星這臭小子!”金晁甩下這話,開門走了。
……
霧城急救中心,住院部。
飛機在霧城機場降落後,金宇星和另一名受重傷的男乘客被緊急送到了這兒,實施手術。
手術過後,醫院方麵就安排了宇星和那名男乘客共同住在一間雙人病房內。
病房還算寬敞,宇星和男乘客間僅有一簾之隔。
此刻,宇星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隔壁、呃…隔簾人來人往,輕手輕腳,那名男乘客看來交遊實在廣闊,床頭堆滿了親朋好友送來的鮮花和水果。
而宇星這邊,床頭櫃上隻有半杯清水,這還是路影臨飛前離開時給他倒的。
從一下飛機,這女孩就守護著宇星直至他手術結束。雖然路影沒為他買什麼水果花籃,但宇星卻能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的關心。
宇星是單親,母親在他九歲那年跟老爸離了婚。九歲之前母親是什麼模樣,宇星如今已經記不清了,而父親這邊,爺爺婆婆也在前兩年去世,其餘的遠房親戚更是少有走動,自然不會來過問什麼宇星。
至於宇星的同學,葉巧玲這個死黨兼好友也出門去了,就在宇星去黃山的第二天,葉巧玲就跟幾名閨蜜去春城避暑了。男同學方麵,倒是有幾個跟宇星說得上話的,不過如今高考自願都已填完,也算是各奔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