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宇星這話一出,楊治的叫囂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得出,對方的眼神完完全全把他當成了一種動物,這種動物有個稱號,叫‘人類最忠實的朋友’!
丁修、雷斌幾人也看到了宇星戲謔的眼神,都忍俊不禁。
邵康更是咧著嘴,衝楊治道:“喂,我說…你倒是叫幾聲給哥聽聽……”
“你們別太過分了啊!”許以冬怒道。
丁修淡淡道:“許丫頭,你沒病吧?貌似是楊治不知所謂才對!”語氣雖然風輕雲淡,但周圍的人都知丁大少正處在爆發的邊緣。
許以冬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拽了一把楊治,道:“治哥,咱趕緊走吧!”
“我不走…我就要跟金宇星拚酒……”楊治倔道。
宇星聽到這話,心頭慍怒,但卻無法在眾目睽睽之下真的把楊治怎樣,否則隻會給人一種‘氣量狹小’的印象!畢竟他將與巧玲訂婚,也算入了四九城這幫頑主們的圈子,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如果其他人對他的觀感不好,那麼以後恐怕就很難混得開,甚至影響金、丁兩家的家聲。
倒是小胖很敏銳,眯眯眼內閃過一絲精明,大笑道:“拚酒!?太好啦,我跟你拚!”這話算是給了楊治麵子,也給了他個台階。
豈料楊治根本不領情,仍道:“你這頭豬算個什麼東西,我隻跟金宇星拚!”
這話說得大小胖勃然色變,就欲發作,好在邵康一把將他們摁住,並給了一個‘看好戲’的眼神。
同樣,周遭之人臉上也都泛起了厭惡之色,對楊治的印象大壞,連帶著在他們心裏對楊家的評價也低了幾分。要知道,這一個個‘二代’本身雖然沒什麼了不起,但在家中吹父母的耳邊風還是很能的,如此一來,楊家在京中的影響力就會不知不覺地減弱幾許。
許以冬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忙道:“治哥,你喝醉了,不要說胡話!”
“我沒醉…金宇星,你必須得跟我拚一把酒!”
再次的酒台約戰,令丁修和雷斌的臉徹底黑了下來,而宇星也是‘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正打算點頭答應,誰知妙夢先他一步,站起身道:“我來跟楊公子喝一輪如何?”
妙夢僅隻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就把楊治徹底頂到了南牆上。
楊治猛地醒悟過來,額上滲出密汗。對於妙夢的請求,甭管他答不答應,都會把廳中之人得罪泰半,這樣進退兩難的境地由不得他不害怕。
好在許以冬替他解圍道:“妙夢姐姐,就讓我來陪你喝一杯吧!”說完,從妙夢手上半接半搶地拿過紅酒杯,一飲而盡。
妙夢並沒有喝酒,以此來表達她對許以冬搶酒喝的不滿。
許以冬顯然也看出這點,正想賠罪,妙夢卻瞧也不瞧她,扭頭對宇星道:“我想回去了!”
宇星馬上起身來到妙夢身邊,道:“那我們這就走吧!”
丁修和雷斌也趕緊跟著,在眾人的送別下,離開了九城賓館。
……
把妙夢送回娛樂公司,丁修和雷斌這才離開。
略略在公司的休息室裏午睡了半小時,妙夢便重新投入了彩排之中。
一下午晃眼即過。
晚上七點多,宇星剛陪妙夢回到酒店,邵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老大,在哪兒呢?”
“還沒下班呐,你說地點,等下我自己找過去!”宇星道。
“也好!”
“東單那邊有個‘夜不歸’,等下你自己來吧!”
“ok,沒問題。”
“怎麼?你等下要出去?”妙夢問。
宇星點頭道:“嗯,等下和影姐交了班我就走。”
“那……”妙夢猶豫一下,“我跟你一塊去,成嗎?”
搖搖頭,宇星道:“你最好別去。”
“為什麼?”妙夢嘟著嘴道。她‘撅嘴’這個動作嬌俏可愛,宇星心頭升起一絲寵溺,但仍堅持道:“酒吧那種地方魚龍混雜,你上午才受了襲擊,不去為妙!”
“不是有你保護我麼?”妙夢柔聲道。
宇星道:“八點以後,該由影姐保護你。”
“那你的意思是說,晚上八點以後我即便出了危險,你也會見死不救囉?”妙夢故作不滿道。
“我可沒這意思……”宇星攤手道,“不過我和邵康他們見麵算是私人約會,你去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你不讓我去,我就叫影姐帶我去!”妙夢拋下這話,再不理宇星,徑直去了雷若影的房間。
宇星也沒想到妙夢還有如此大小姐做派的一麵,隻能由著她。畢竟總參派他和雷若影來,隻是保護,而非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