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東眨巴眨巴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妹兒’兩字是啥意思,生硬地道:“不要!價錢越便宜越不要!”
“為嘛呀?”婦女不解。
“不為什麼,就算你說不要錢,我還怕你手底下的妞有後天性免疫缺陷症呢!”斯東說完,又想關門。
婦女一愣,頂住門,搖頭道:“後天性免疫缺陷症?這是啥病呀?我怎麼沒聽說過?”
斯東也是一怔,旋即道:“哦,對了,你們這裏叫愛死病!”
“艾滋病!?”婦女這才聽懂老外在擔心什麼,爛笑道:“沒事兒的,不怕,要是前麵有病,不是還可以用後麵嘛!”
聽到這話,斯東翻了翻白眼,也懶得跟婦女普及愛死病常識,騰出手來猛地一推婦女,然後“砰”地一聲就把房門給關上了。
回到廳裏,斯東把暖水瓶放在一邊,道:“哥,剛就是一攬生意的。”說完,他自顧自地用飲水機的熱水衝了杯咖啡,一喝,就噴了出來,主要是味道忒怪,難以下咽。
“那水能衝咖啡?還是用玻璃壺燒點水吧!”斯克臉色不太好,“你們的談話我都聽見了,怎麼不點個妞?”
“嗬,不用燒了,就用剛才拿進來這水再衝一杯就成。”斯東指指暖水瓶,笑了一下,也沒正麵回答斯克的問題,他知道這個哥哥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好色。
見弟弟不說話,斯克又道:“你覺得咱們兩個大男人,不要妞,這合適嘛?你就不怕剛才那婦女回去把這事兒當做談資來宣揚,被有心人聽了去,暴露行藏啊?”隻要是正常男人,就不會不需要女人的。
喝了一口新衝的咖啡,斯東一愣,道:“難道要了就合適?”
這話倒是把斯克問住了,對呀,妞兒來了放哪兒啊?他們是不可能在這種時候玩女人的。這又tmd是一漏,同樣易暴露。
見大哥斯克有些鬱悶,斯東自責道:“還是怪我,剛才沒把那女的拖進來做了。”
“做了咱們暴露得更快!”斯克道,“總之咱再等半小時,不管希爾那邊有沒有消息,咱們都提前到下一個聯絡點去。”
“也好!”斯東點頭同意道,“今兒這咖啡貓屎味怎麼這麼重?”
斯克揣測道:“大概是你帶來的咖啡受潮了吧!”
隻可惜倆兄弟都沒注意到,斯東後衝的那杯咖啡裏有些黃褐色的細微懸浮物,在咖啡的深色大背景下,就那麼不起眼地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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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婦女,呃,應該叫梅姐,從電梯裏出來,到了酒店五樓的咖啡館,裏麵有五六個打扮時髦的女孩子正坐在角落的沙發上聊天打屁,見她回來,趕緊擁了過來。
“梅姐,有活沒?能開工了嗎?”
“姐,今兒讓我先出第一趟工吧!”
一片鶯鶯燕燕的聲音吵得梅姐心煩:“沒活兒、沒活兒,哪兒涼快哪兒待著。”
女孩們被梅姐的態度給嚇著了,全部噤聲,跑到邊上竊竊私語去了。
隔了一陣,梅姐火降了下去,這才跟手下的妞們說起剛才樓上的事兒。
其中一個叫曉紅的女孩聽完後,立馬叫了起來,道:“梅姐,你說這倆外國雙胞胎不會是基佬吧?”
“我看也像,這怕咱有病,可以戴套嘛!”另一個女孩接腔道。
“就是…”
“就是…”
其他女孩也紛紛附和。
這時,隔座的兩個青年湊過來問:“喂,姐們,啥事這麼熱鬧啊?”他倆一個叫王小明、一個叫吳小亮,常在街麵上混,暗地裏卻常幫著國安收風。
“能有啥事?不關你們的事兒!”曉紅看著二人眼熟,就隨便搭了一句,要是生人,她還怕是便衣警察呢!
“別介啊!來,抽顆煙,究竟啥事,跟弟說說唄!”王小明機靈地拿出根煙扔了過來。
曉紅撿起煙瞅了兩眼,道:“不會是粉杆吧?我可不沾這玩意兒!”
“哪能呢,就一般的紅塔山。”吳小亮掏出火機打著,遞了過來。
曉紅也就順勢點了煙,猛吸一口,道:“嘿,還真是紅塔山!”旁邊倆小姐妹聽到這話,也要要煙,王小明就又多散了幾根。
吳小亮趁機問:“姐,跟我們說說,到底咱回事啊?你們這兒鬧什麼呐?”
曉紅掃了兩人一眼,也不矯情,直接就把事兒跟他倆說了。旁邊那倆小姐妹也在添油加醋的補充。
聽完後,小明小亮對視一眼,敏銳地察覺到其中有問題。
使了個眼色,吳小亮留下來陪一眾小姐嘮嗑,王小明卻溜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最近京城風聲很緊,國安、警察方麵紛紛撒出大網收風,嚴密監控著城內的大事小情,生怕在這過節的當口出一點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