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都郵過來了,看來西門是徹底訛上宇星了。但既然答應了,宇星就不會反悔。
許以冬的資料裏,幾乎全都是她在學校裏的資料,比如住幾號寢室樓哪一層哪一間,又比如她有幾個要好的閨蜜,還比如她在學校內外常去的活動場所等等等等。至於她的家庭背景資料則少得可憐,宇星對此倒心知肚明。
宇星用‘圖片記憶法’一眼默下了資料,見許以冬的手還搭在他肩膀上,當即笑道:“喂喂…冬兒,我可不是你們家花姐!”
“你、你你……”許以冬瞪大眼睛,吃驚地望著宇星,完全鬧不明白他怎麼知道女生寢室中她對自己室長大姐大的稱呼。
“嘿,吃驚吧?想知道原因吧?”宇星笑問著又瞥了眼許以冬還擱在他肩膀上的小手。
許以冬立馬知情識趣地縮回了手,跟著迫近兩步,逼視著宇星道:“說!你究竟怎麼知道的?”
宇星哂道:“這又不是什麼好了不起的秘密,我怎麼就不能知道呢?”
“不可能!”許以冬暴怒,說著就又想伸手來抓宇星的衣領。
這回宇星怎麼可能讓她得逞,輕鬆地閃開,溜出了病房。
許以冬想去追,關長生看得不是味,喝道:“冬子,這裏是醫院,鬧啥鬧啊?趕緊的,給我剝個橙!”
聽到這話,許以冬本想發作,但見關長生同樣黑著個臉,她這才消停下來,規規矩矩地坐到呂姿身邊和她一起剝水果。
肖涅看到這幕,不禁向關長生暗暗地豎起了大拇指。
到了病房外,宇星正想和許以冬隱在暗處的警衛交涉一下,沒想到短信提示音又響了起來。
原來是曼寧和莫爾的定期短訊。
“唉,這倆鬼佬最近傳過來的消息都沒啥價值啊!”
宇星嘀咕了一句,點開短信瀏覽起來。上麵隻得一句話,『擬於三日內歸國!』
「嗎的,這是在逼著我幹掉你倆蠢貨啊!」宇星暗忖,「不過這事不能由我出麵,畢竟我曾經和他們照過麵,嗯,不如告訴督哥好了,一報還一報嘛!」
想到就幹,宇星當即就給西門打了個電話,隨便編了個很狗血的理由,將莫爾和曼寧的事告訴了他。
西門也沒推脫,隻說這事兒交給他就成。
剛掛斷電話,就又有電話打了進來。
“靠,今兒業務怎麼都湊一塊了!”宇星罵了一句,瞄了眼來電,發現號碼不認識,猶豫了半秒,他還是接通了電話:“喂,找誰?”
“是金老弟嗎?我是成四海!”
“喲,原來是海爺啊?有事兒?”
“兩個事……”
“要事?”宇星問。
“對,比較重要!”
“那你那頭的線路安全嗎?”宇星又問。
“金老弟放心,就是為了確保安全,我才特意換了電話。”
“那就好,你說吧,我這邊線路很安全!”
“第一個事兒呢,就是你那幾件青花都是俏貨,我已經全部脫手,拍到了大約一億六千萬,錢呢我也已經分好幾次劃到了你卡上!”
宇星一聽,多少有點哭笑不得:“就這事兒啊?你直接發個短信告訴我不就完了嘛!還非打個電話過來……”
“短信那玩意不靠譜,有時候隻能收到一半不說,另一半還指不定會郵到哪個人的手機上。”成四海道,“金老弟,還有一個事,就是那天你在我拍賣會上不是買走了一盒寶石嗎?昨兒有人問起我這事了……”
“哦!?這人是誰?熟人?”這話立刻引起了宇星的警惕。
“嗯,還就是一熟客,不過最近兩回的黑市拍賣他沒有來,昨兒在高爾夫球場我和他偶然碰上,他就隨嘴跟我打聽了兩句…我覺得這事兒必須跟你說一聲,所以才打了電話!”
對於像成四海這樣在江湖上混了幾十年的老油子,宇星自不擔心他會說出那盒寶石的下落,倒是這個向成四海打聽消息的人多有可疑。
“多謝海老哥提醒,這件事我曉得了……對了,老哥你有這個人的資料嗎?”
“有有…要不,我這就派人給你送過去?”
“不用,還是發電郵吧!”接著宇星就告訴了他一個久未啟用的郵箱地址。
……
講完電話後,宇星隨手變出一根鐵絲,來到了關長生病房的隔壁。
把鐵絲插進鎖孔,宇星輕巧地撥動了幾下,不到一秒鍾,房門便被打開了。
宇星推門入內,剛想反身關門,就被一柄三棱軍刺抵在了脖子上。
宇星清楚這人鐵定就是隱在暗處保護許以冬的警衛,於是他趕緊澄清道:“喂喂…哥們,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