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衛忠和麻衝背貼背靠在一起後,兩人四眼飛快地天上地下的觀察起來,不到一秒,他倆已經原地轉了兩圈,然後相互碰了下左肘,向各自看好的掩護樹飛奔而去。
奔跑的過程中,柳衛忠還向後麵的卞虎打了個“按相同路線前進”的手勢。
卞虎遲疑了一下,並沒有立刻行動。
“咦?”司馬奐從旁看出了點端倪,“照理說柳大校身後那棵樹才是與對麵呼應的交替掩護位吧?他怎麼跑前麵去了?”
爆破手烈焰神情凝重道:“那棵最佳位置的樹下有地雷,看柳大校這麼緊張時間,他應該沒什麼心思去拆雷。頭兒,咱們還是趕緊跟上吧!”
卞虎做了個“跟上”的手勢後,他人已竄出了好幾米遠。
其他五個人也不是吃幹飯的,趕緊綴在卞虎屁股後頭,往前摸去。
柳衛忠隻往後關切了一眼,見卞虎等人上來了,也就沒再去關心他們,和麻衝迅速交替掩護著向林子深處摸去。
倏然,衝在最前麵的麻衝打了個停止的手勢。剛探出頭的柳衛忠趕緊把腦帽縮回了樹後,並朝從後摸上的卞虎等人打了個“原地待命”的手勢。
尤平縮回樹後,蹲在司馬奐的屁股後頭,發惱騷道:“這又咋了?才剛走了不到兩公裏就停下來。”
“閉嘴!”作為軍師兼副隊長的司馬奐最聽不得這種惱騷,可尤平這人除了嘴毒點之外,技戰術素養在整個京城軍區那都是排得上號的。
段海新卻附和著尤平道:“我說也是,這一會兒緊張得像火燒屁股似的要跑路,一會兒又叫停……”話音未落,幾人就聽見了頭頂的“嗖嗖”聲。
“轟!”“轟!”“轟!”“轟!”
“轟!”“轟!”“轟!”“轟!”
還來不及說什麼,他仨就驚駭地發現,身後剛走過的那段路隻能看見焦土和烈焰。
“我艸!這覆蓋式打擊來得也太快了吧?”段海新叫罵後,感覺很無語。
不止是段海新無語,整個龍刺精英小組都很無語,他們終於知道柳衛忠為什麼火急火燎地要離開原地了。
在這種強力的覆蓋式無差別攻擊下,不管你能耐有多大,隻要在範圍內就休想有活頭。
其實,這也是特訓隊死過七八次後才總結出的經驗,但凡他們與敵方駁火或是隨便開槍之後,一兩分鍾之內,敵方的炮火覆蓋肯定到,完全就是那種敵我不分的毀滅式打擊。
之前柳衛忠他們還沒搞明白,敵方的炮火為什麼會炸敵方自己的人,後來才弄懂,原來對方一次性出動的最多不過就是一個狙擊手和一個觀察手,堵上的卻是特訓隊一方至少三人以上,在雙方人數相等的情況下,一換一係統都值,更別說二換三了。
更變態的是,敵方每個人的身體數值雖然隻與進入係統的隊伍體值最高一人相對等,但這些虛擬敵人都獲得了係統的特戰經驗加成,能在一平方公裏內準確分辨出敵我槍聲以及它們的方位和距離。不同於進入係統的人,係統虛擬的敵方是擁有無線電並可以進行聯絡的,他們隻要一聯絡總部那邊,報上方位坐標之後,四五十秒之內炮火支援肯定到。
至於前麵,柳衛忠等人把毒蚯蚓剁碎了抹在身上的做派也是用命堆出來的經驗之談。這毒蚯蚓有個特性,它能釋放出一種人聞不到的警告氣味。這種氣味能狠好地給予那些毒蟲毒物以警示,讓它們別靠近沾染這些氣味的活物或地方,以免遭喪生之災。其實這道理就跟哪兒哪兒打死了一隻老鼠,然後這一片很長時間內都不會有老鼠出沒是一個道理。別看這戰場地圖中的毒物口口致命,但它們也是怕死的,也會趨吉避凶,所以聞到毒蚯蚓臨死前釋放出的警告氣味後,毒物們若不是給逼急了,是決不會向氣味擁有者發起攻擊的。
這時,司馬奐三人對麵的掩護樹後,桑弓烈陽已經對柳衛忠佩服得五體投地。
“頭兒,這柳大校以前真是咱們龍刺的人麼?”桑弓問。
“那當然!他可是我的老隊長,‘龍刺’的代號也是他傳給我的。”卞虎此刻也挺服氣柳衛忠的。沒想到經年一別,老隊長在戰場上仍是那麼犀利。
幾人正聊著,烈陽卻倏然發現柳衛忠打出了“敵人數量2!從左迂回包抄!小心!”的手勢。
桑弓好笑道:“對方才兩個人,老隊長這麼如臨大敵幹嘛?”
“噓——”卞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道,“對方應該不是什麼善予之輩,不然老隊長不會這麼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