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做一件事漫無目的,叫蛋疼;普通人做一件事一個目的,算正常。
軍人做一件事隻得一個目的,叫低能;軍人做一件事有兩個目的,算穩當;有三個或以上的目的可以稱精英。
以上麵的標準來看,蓉城軍區的李司令就是軍人中精英。
這次濃縮鈾來京,選擇護送團隊時,李司令就做了件一舉三得的事情——把軍區大比提前。最終,高義鬆營長所帶領的特戰旅偵察營所部拔得頭籌,不僅全軍大比奪魁,還被派了護送濃縮鈾的任務。
至於李司令的第三個目的,則形成了一道密令,於高營長一幹人抵達京城之前就已傳到總參,待他們護送任務完成後,再由總參方麵轉達。
如今柳衛忠已經不再是特訓處處長了,自打第二階段係統訓練結束後,他的頭銜已經變為了總參新成立的係統訓練處處長。本來李司令的密令轉達工作他是不願意來做的,不過聽說宇星也在,他這才屁顛屁顛的跑來,打算見一見老首長。
誰知柳衛忠來了以後才發現宇星和巧玲已經走了,失望之餘,他衝著一幹正準備去軍區招待所住宿的兵蛋們嚷道:“哪個是蓉城軍區的高營長?”
要說特戰旅出來的兵就是橫,絲毫不把柳衛忠這二毛四當根蔥,隻是齊刷刷惡瞪著他,就好像他該他們一大筆錢似的。
柳衛忠被瞪得很不爽,加上心中有火,於是不大不小地嘀咕了一句:“艸,什麼玩意?”跟著又揚聲道:“看什麼看?不服出來單挑啊?”
恰好邱承雲就站在不遠處,把他前後兩句話聽得清清楚楚,當即就上前一步,牛氣衝天道:“首長,如果揍了你不用負責任的話,我當然樂意這麼做!”
“幹!”
柳衛忠一聲暴喝就想上前教訓教訓邱承雲,不想研究所倉庫的辦公室裏交接完畢,桑弓第一個走了出來,見到這幕,忙高聲道:“柳處長好!”
這問好聲一出,柳衛忠立馬沒了教訓邱承雲的心思。雖然上麵還沒公布,但他已經知道宇星被掛上了係統訓練副總指揮的名頭,這種動不動就就教訓人的事一旦被他知道,鐵定撤職。
後出來的卞虎和桑弓合作久矣,一下就聽出了他聲音當中的異樣,問道:“老柳,咋回事啊?”
“沒事沒事!”柳衛忠擺了擺手,不願說明。
卞虎和他有同袍之誼,既然沒什麼實際情況,也就不再多問,反而笑道:“你小子來晚了,首長都走了一陣了。”
“這不開會嘛!沒趕上見首長,我也老鬱悶了。”柳衛忠撓頭道。
卞虎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作安慰,又指了指身側的高義鬆,道:“來,老柳,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蓉城軍區特戰旅偵察營營長高義鬆。小高,這是總參係統訓練處的柳衛忠處長。”
沒等柳衛忠有所表示,高義鬆就搶先敬禮道:“首長好!”
“你就是高營長啊?我正好有事找你,喏,這道手令是你們李司令托總參轉達給你的,請閱後立即銷毀!”說著,柳衛忠摸出一個總參特別用來裝密函的信封,遞給了高義鬆。
高義鬆微覺奇怪,接過來先檢查了一下密封,發現完好,這才拆開,從中摸出一張蓋有總參某處公章的密文,背著二人快速瀏覽了一遍。
見他看完,柳衛忠摸出一個軍用防風打火機,道:“小高,密函就當我麵燒了吧!”
這是題中應有之義,高義鬆毫不反感,立馬燒掉了密函。
三人又寒暄了幾句,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高義鬆拿著介紹信領著手下住進了京城軍區招待所。都安頓好後,他讓孫少尉把營副連進給找了來。
“阿進,看來咱們明天是回不去了。”
“為嘛啊?”連進問。
“李司令有令,讓我們安心待在京城,等國慶後的係統選拔。”高義鬆道。
“啥係統選拔啊?”連進奇道。
“具體的他沒說,隻讓到時候等通知。”
“那還不如回去等呢!”連進撇嘴道。
“屁!李司令讓我們待這兒可不是鬧著玩的,他讓我明天上午十點十分去軍區找黃政委,他會幫我們安排針對性的訓練。”
連進這才有些省悟,旋又道:“這什麼選拔啊?憑我們的實力還用得著針對訓練?”
“李司令這樣安排自有他的道理,用得著你小子瞎操心嗎?”高義鬆笑罵道,“另外,李司令讓咱軍區給打了幾千塊到賬上,說是讓弟兄們補充一下營養,我估計這選拔決沒有我們想象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