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開了宇星的鉗製,施維德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
由於忌憚宇星的擒拿功夫,施維德難得和氣地指了指宇星身邊的空座,道:“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坐裏麵。”
宇星斜蔑了他一眼,一下把右腿抬起踩住了邊上的座位,同時伸手指了指隔壁的餐桌,道:“那邊沒有位子嗎?你跟我搶!”
對座的兩女瞬間無語了,施維德卻怒了,當即就想用拳頭跟宇星理論。
宇星瞧也沒瞧施維德的拳頭,拿起餐桌上的漢堡包啃了一口。
施維德沙鍋大的拳頭在空中快速劃過一段不短的距離,直衝宇星的左下巴而來。
也就在差兩個拳頭的距離揍上宇星的臉頰時,一隻大手從宇星腦後伸來,一下架住了施維德的胳膊,並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徹底製服了。
在這種學校餐廳裏,如果隻是學生對學生,其餘的學生最多也就是看個熱鬧,除非關係特別好才會出手幫忙,可當周圍的學生看見一西裝革履絡腮胡子的壯年人將施維德這個學生摁在了地上,大家就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
出手製服施維德的正是特頓,見勢不妙,隨後跟過來的馬西莫掏出證件亮在空中,喝道:“FBI!”
眾學生齊齊一愣,現場的氣氛這才好了一點。
餐廳的負責人聞訊趕來,查看過馬西莫的證件後,詢問道:“先生,你們這是在辦案嗎?”
“當然!”
馬西莫隻用一個單詞就為特頓的行動作出了注釋,然後一揮手,在施維德喊出冤枉之前,幾名FBI探員如狼似虎地把他押出了餐廳,讓那幾個剛買好餐的施維德同學莫名其妙兼目瞪口呆。
始作俑者的麗蓮和翠西也傻了,宇星卻好整以暇的吃完漢堡,又坐在位子上走起神來。
外麵,車上。
施維德被倆探員夾在中間,正想質問,坐進前麵副駕駛位的馬西莫道:“同學,不好意思,下麵我要說的話希望你認真聽,並且牢記。”
施維德滿頭霧水的點了點頭。
“剛才你想拳擊的那個人非常危險,而且身上攜有武器……”馬西莫剛說到這裏,他的話頭就被施維德打斷了。
“先生,我沒有幻聽吧?你確定你說的是‘firearm’?”施維德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身為英倫人的他不可能不知道firearm一詞在英語中代表火器的意思,尤指手槍或步槍。
“是的,你沒聽錯,他身上是有這種東西,但你知道,隻要有強有力的擔保人和正規的持槍證,在米國這並不犯法!”馬西莫扯了個謊,“可如果你拳擊他,根據米國法律,他有權以槍還擊,相信後果是什麼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施維德的臉一下就白了。他清楚知道,如果是他先動的手,被槍傷那是白傷,即使被搞死了,人家最多也就被判防衛過當,監禁個幾年就又能出來活蹦亂跳,他死都白死。起初他還以為是宇星料到有人會幫他出手這才在他拳擊時沒反應,沒想到這裏麵還有這麼深個坑等他掉下去。
一瞬間,施維德就冷汗涔涔,不過他不愧為被選拔來參加計算機賽的精英,很快就冷靜下來,問到了點子上:“你剛才說他非常危險,這也是你們監視他的目的?”這話問得很隱晦,但施維德相信馬西莫聽懂了。
馬西莫笑了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倒是坐在施維德旁邊的特頓流露出一個戲謔的眼神,道:“小子,難道你不知道有些事知道得越少小命才越長久嗎?”
施維德瞬間沒了打聽宇星底細的想法,隻是道:“那我什麼時候能離開?”
“隨時都可以!”馬西莫聳肩道,“但是別再回那餐廳,也別讓你的同伴知道我們剛才的談話內容。如果你做不到,我們隻有把你帶回局裏羈押48小時。”
本想保持緘默的施維德立刻怒了:“我又沒犯法,你們沒權力這樣做。”
馬西莫不為所動道:“如果你無法做出承諾,有沒有權是我們說了算!”
與馬西莫對視了三秒,施維德的眼神敗退了下來:“好吧,我答應你們。”
馬西莫隨手從駕駛台下的抽屜裏扯出一份合同甩到施維德懷裏,道:“那就把這保密協議簽了吧!”
“我沒帶筆。”施維德小小地抗爭了一下。特頓立馬把一支簽字筆插在了他的領口。
施維德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在保密協議上簽了字。
拿過保密協議看了看,馬西莫最後囑咐道:“記住,這保密協議的期限是二十年,如果違反了,就算零零八也保不了你。”說完一偏頭,特頓便心領神會地把施維德拽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