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巧玲從後麵出來時,整個人頓時煥然一新,如果把剛才進員工更衣室的巧玲比作天鵝的話,那現在的她就是鳳凰,那套時尚明媚的“開懷”穿在她身上簡直就是相得益彰,惹眼至極。
巧玲一路快步走來,回頭率相當驚人。咖啡廳裏,幾乎所有人都在注意巧玲,還不時地議論著。
“老公,你買的這衣服實在是太合身啦!”巧玲開心的撲進了宇星懷裏。
宇星攬著巧玲,笑道:“那當然,我能不知道你的尺寸嘛!”這話說得巧玲俏臉一紅,陳安易卻妒火狂燒。
看了看巧玲的腳底,宇星自顧自走到黑爾森身邊,打開他手中偌大的精品袋翻找起來,邊找還邊問:“我記得你是穿36還是37的鞋?”
“三七!”巧玲頗不好意思道。其實,她有近一米七的個頭,穿三十七碼的鞋算小的了。
“OK,有了,就這雙!”宇星從精品袋(混沌戒)中掏出一雙淺色的半高跟鞋,看上去和巧玲身上的衣服很配。
“試試!”
巧玲接過,坐下踢掉鞋子穿上試了試,簡直合腳透了,又站起來走了兩步,一點也沒有新鞋胳腳的那種生硬感。
“太合適了,謝謝老公!”巧玲跳腳摟著宇星,在他的臉頰上又親了一口,看得陳安易額上青筋暴起,狂向張劉二女打眼色。
不識時務的張鳳立馬湊過來,就想摩挲巧玲身上的衣服。
黑爾森一把擋住她的手道:“別摸,摸髒了你可賠不起!”
這話非常歧視人,若是宇星說出來張鳳鐵定翻臉,但看黑爾森是個洋大人,她隻能報以訕笑。雖然這位洋大人看上去明顯是宇星的跟班,但依然改變不了張鳳崇洋媚外的心態。
陳安易卻陰陽怪氣道:“什麼衣服這麼金貴呀?還賠不起?”
黑爾森屑笑著甕聲甕氣道:“唐泰拉親手定製的衣服,你賠得起嘛?”
陳安易仍不改陰陽怪氣的語調,道:“唐泰拉是誰?名字怎麼這麼怪?聽著像什麼拉拉似的。”
這時隔壁桌一個頭發染得花裏古哨的女生突然竄起來,指著陳安易的鼻子罵道:“幹.你娘,你才是拉拉,你們全家都是拉拉!”
陳安易聽得火大,正欲反唇相譏,沒想到那女生非常潑辣,竟在咖啡廳裏麵嚷了起來:“誒,大家快來看呐,這家夥連範思哲的首席設計師唐泰拉都不認識,居然還在這兒冒充大蒜瓣,裝小資!”
眾人目光紛紛聚焦,陳安易有些繃不住了,臉色變了幾變,唐泰拉他不曉得,但不可能沒聽過範思哲這個牌子,當下隻能轉移話題,衝宇星和巧玲嗤之以鼻道:“唐泰拉會為一個中國女生親手設計作品,吹牛吧!”
宇星瞪了一眼多嘴的黑爾森,懶得解釋什麼,從精品袋裏掏出個表盒打開,遞到巧玲麵前,道:“老婆,你今天沒戴表,就先把這塊戴上吧!我媽那人在國外許多年,對女人的打扮有些挑剔!”
巧玲湊攏一看,訝道:“江詩丹頓?!”
“對,傳承係列的女表,品相還算不賴!”宇星笑著拿出銀色的腕表替巧玲戴上。
邊上的張鳳直接看傻了眼:“哇,表盤全是鑽石!”
陳安易還在那嘲諷道:“假的吧!”
這時,之前罵他拉拉的那個花頭發女生湊了過來,拿出隨身攜帶的鑰匙扣放大鏡在巧玲衣服的針腳處仔細瞧看,旋即驚爆道:“哇,這衣服的走線還真是唐泰拉的手法耶!”
周圍瞧熱鬧的人頓時有些騷動。
陳安易卻道:“小太妹,你懂個屌啊?”
花頭發女生顯然不是吃素的主,隨口反擊道:“我不懂?老娘是萊佛士國際學院的高材生,最近就會去米蘭交流學習,你他媽算哪根蔥?”說完,還把自己的學生證掏出來拍在了桌上。
陳安易繼續嗤之以鼻,道:“這年月,假證多了去了!”
“艸!你說老娘這是假證?那也是你幫我辦的,你們全家都是辦假證的。”花頭發女生伶牙俐齒地反擊道。
陳安易勃然色變,開始什麼難聽罵什麼,女生自然不甘示弱,於是小資情調的咖啡店立馬變成了場市場。
見他們兩個在那兒鬧得起勁,巧玲卻扯了扯宇星的衣袖,道:“老公,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