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北其實並不喜歡在難民集中營裏搞點帶顏色的活動,他一般都是帶著心腹、親信、部下來這裏小酌幾杯。
如果不是為了惡心陳銘海,可能他並不會去要難民集中營的姑娘來陪侍。
星雲特區夜潮戰場即將又一次迎來了全麵勝利。
於是張燕北們這些骨子裏流著真正軍士鮮血的人,都很開心,喝的有些醉了。
就在張燕北帶著心腹、親信、部下剛剛走出難民集中營的時候,他忽然發覺陳銘海正帶著狐朋狗友站在不遠處,好像專門在等著他。
難道陳銘海想要報複?
張燕北大腦有些遲鈍地想著。
不過他覺得這個可能的機率不大,且不說陳耀靜雖然是陳司令的親兵,根本與身為大統領麾下的第一猛將熊武沒有什麼可比性,就說陳銘海身邊這些土雞瓦狗,加在一起都不是自己一合之敵,他拿什麼跟自己鬥?
就在這時候,令人驚訝的事情卻發生了。
陳銘海卻是看著張燕北,洋洋得意地說道:“張燕北,你真以為我陳銘海不敢跟你碰一碰是嗎?”
張燕北甩了甩腦袋,試圖讓自己變得清醒一些,驗證一下眼前這發生的一切,是不是幻覺,又是不是一場酒後的夢。
“你確定要跟我碰一碰?”張燕北略微清醒了一些,他確認了這不是幻覺,也不是一場酒後的夢,然後抬起頭來,看向了陳銘海,眉頭微挑問道。
盡管他的嘴裏泛著刺鼻的濃鬱酒氣,但他的頭腦已經完全脫離了酒精的麻痹,清醒了過來。
“怎麼,你不敢?”原本每次遇到張燕北都慫了、都忍了的陳銘海不知怎麼的,突然十分硬氣了起來。
就連張燕北,都微微有些失神。
他覺得可能是星雲特區如今的政變,讓陳銘海不再忌憚自己的哥哥熊武的權勢和實力。
而麵對自己,陳銘海應當有著什麼致勝的底牌。
想到這裏,張燕北並沒有退縮,他的眼裏湧起了濃濃的戰意:“有何不敢!”
陳銘海嘴角浮起了一抹邪笑,跟著他從懷裏掏出了那支陳司令賜給他哥,能讓他在短時間內,實力提升至三階覺醒者藥物,然後對著自己的胳膊注射了進去。
一瞬間周圍的風雪和昏黃的特區燈光、甚至是那寒冷的空氣都仿佛受到了某種不可描述、不可名狀的力量幹擾,變得詭異了起來。
靈異的氣氛,充斥在街頭巷尾。
陳銘海發出了痛苦的呻yin聲,他的肌膚湧起了無數青黑色的線條。
他的雙目,綻放出了赤金色的光輝。
那一刻他變得不再像人,而更像是神明。
不,這世界上沒有這麼詭異的神明。
陳銘海體內的力量,就像是被煮沸了的水一般,不斷膨脹傾瀉出來,散落在四周的空氣裏,點燃了風雪。
一時間整條街道都變得詭異了起來。
他匍匐在地上,又哭又笑的,就像是一個精神失常的瘋子。
他的身體裏,湧出了無數不可描述、不可名狀的無比詭異的黑色線條與紅色線條,整個人宛如一瞬間變成了黑暗禁區裏正在進化變異的那些怪物、夜鬼一般。
張燕北看著這幅畫麵,蹙了蹙眉頭。
他知道這不是陳銘海要變成夜鬼了,而是陳銘海完全消化這支藥劑的力量所致。
超自然藥劑裏都蘊含了強大的不可描述、不可名狀的詭異力量。
當覺醒者能夠容納的超自然力量負荷嚴重超標時,便會產生詭異。
此時如果有人打斷陳銘海,陳銘海肯定會變成一個可怕的怪物。
張燕北雖然厭惡陳銘海,但是還沒有險惡到要把陳銘海變成一個可怕的怪物。
至於其它人,關是看到陳銘海這個樣子已經嚇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哪裏還敢靠近打擾陳銘海。
下一刻,陳銘海開始瘋狂嘔吐了起來。
他吐出來的並不是什麼食物,而是如同黑霧一般詭異的不可描述、不可名狀的粘稠物。
那些粘稠物如瀑布一般落在了地上,然後就此如輕煙一般消散。
在一番嘔吐過後,陳銘海終於正常了。
那些被青黑色線條爬滿的肌膚開始變得光滑、細嫩,就像是新生的嬰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