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
“那不是付少嘛!”
“完了完了,小朱統領還在和文姑娘喝酒呢。”
“艸,事情要大。”
……
在難民集中營內一些士兵和無數難民的驚呼聲中。
付龍孤身一人穿過風雪,來到了小朱的身前。
文姑娘看到付龍後,臉色微微一變,又看了看已經七分醉的小朱,想要解釋什麼。
然而還未等她解釋,付龍已經看著小朱,醉醺醺的眉頭微挑說道:“小朱,你他媽不知道文姑娘是我喜歡的女人嘛,你還叫她陪你喝酒,你什麼意思?”
小朱抬起頭來看向了付龍。
如果是以前,他斷然會開始跟付龍低頭解釋。
當然如果是以前,他也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
可今天的小朱,從他不準備從難民集中營營長給的那個台階下來的時候,便已經做好了不再忍讓、不再退讓的準備。
因為他這段時間的委屈已經裝不下了。
他看著付龍說道:“文姑娘在難民集中營一天,我就能讓她陪我喝酒,除非你把她身上的難民身份摘掉你能嗎,既然不能,規則之下人人平等,你喜歡文姑娘是你的事情,我找文姑娘喝酒,是我的事情,而你不能管我的事情。”
付龍麵色微沉,獰著臉說道:“小朱,你真的以為,你來了外城負責組建外城臨時軍政府就牛逼,起飛了?”
小朱微微一笑:“你不也一樣。”
一時間整個難民集中營內的士兵們,再次竊竊私語起來。
“今天小朱統領竟然敢跟付少硬剛了!”
“是啊,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一會兒打起來怎麼辦?”
“打起來能怎麼辦,我們當然是躲得遠遠的,莫說是付少,就是小朱統領,我們也得罪不起啊。”
……
至於那個難民集中營的營長,卻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滿頭大汗的來回踱步。
此時的付龍簡直快氣炸了。
他在星雲特區,因為是大統領付夜華的親侄子,向來是橫著走的。
在內城的那段時間,小朱一直被他打壓的跟孫子似的。
而在外城他每次與小朱的摩擦,都是以小朱主動低頭認錯當孫子而告終。
但不知怎麼的,今天小朱跟吃錯了藥一樣,竟然敢跟他硬剛了。
無論是永夜時代前還是永夜時代後,女人和酒永遠是最容易讓男人衝動的事物。
而在今天,付龍兩樣都占齊了。
他紅著眼珠子,再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朝著小朱就動手了。
小朱沒有慌亂,他的眼裏隻有鎮定和冷漠,還有隱藏著極深的瘋狂。
那是一直對付龍的忍讓即將爆發的前兆。
付龍沙包大的拳頭狠狠朝著小朱砸了過來。
小朱眼裏的平靜洶湧了起來,瘋狂乍現。
此時他的心裏、腦海裏忽然湧現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弄死付龍!
他的耳畔,仿佛有一個惡魔在不斷低語。
就像是伊甸園裏惡魔在誘導亞當、夏娃吃下禁果一般。
“他在內城從沒有把你當人看。”
“他在外城也沒有把你當人看。”
“他一直在欺壓著你,從內城到外城。”
“你的每次讓步,都是他得寸進尺的依仗。”
“他比你多什麼,難道你不敢弄死他嗎?”
“讓他害怕!”
“隻有讓他害怕,他才會學會對你敬畏。”
“去吧,找回自己的尊嚴!”
……
小朱的血液在沸騰。
瘋狂伴隨著明亮的赤金之芒吞噬了他漆黑色的眼眸。
他的瞳孔變得一片金黃,神聖、威嚴,且伴隨著冷漠和瘋狂。
他拔出了隨身攜帶的軍用防身匕首,以極快的速度,在付龍的拳頭還沒有落在他臉上的時候,一匕首紮進了付龍的肚子。
付龍隻看見一道寒芒隨著小朱的疼痛沒入了自己的腹部,然後腹部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