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雲特區軍政府機甲護衛團的士兵們看著劍南星落下來的身影,看著那道無力卻異常冰冷的劍芒,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盡管此時劍南星已經用盡了體內的超凡之力,虛弱的像個孩子。
但他的速度還是快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難道這就是劍士的可怕之處?
此時即使是覺醒了刺客序列血脈的小朱,麵對此時劍南星的襲擊,也一時間竟然無法抵擋、無法閃躲。
因為劍南星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如果說刺客序列是為了刺殺而生。
那麼劍士血脈,就是為了殺人而生。
大道至簡。
劍道亦是如此。
劍南星隻是簡單的一刺,一道劍光就此飄落了下來,以驚雷之勢洞穿了小朱的胸口。
但也隻是僅僅洞穿了小朱的胸口。
小朱看著刺穿自己身軀的這一劍,瞪大了眼睛。
感受著從胸前傳來的鑽心疼痛的那一刻,他慌了。
不過下一刻,他便笑了。
因為他清晰的感覺到,劍南星在刺出這一劍後便力竭了。
滾燙的鮮血灑落在寒冷的冰雪上格外刺目。
劍南星與那把超現代化技術打造的闊劍一起摔倒在了雪地上。
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裏流露出了濃濃的不甘之色。
隻差一點點就成功了,隻差一點點就能還給難民集中營無數受害者、星雲特區負責軍事試驗田的那些銀龍村村民、老吳頭夫婦們一個公理了。
剛剛那一刻,是小朱這一生,離死亡最近的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馬嵬坡與零號的那一戰。
幸好這一次,劍南星力竭了,否則即使是半隻腳踏入了四階覺醒者的他,剛剛也絕對不可能躲開這麼精簡卻可怕的一劍。
想到這裏,小朱發出了痛快的笑聲。
在內城,他一直受到付龍欺辱打壓。
好不容易,因為陳曉星將軍的恩情,給了他一個青雲梯,他來到了外城,得到了一個平步青雲的機會,結果又被劍南星、零號聯合付龍穿小鞋。
而如今他即使犯下了十惡不赦的滔天罪行,軍政府的律法奈何不了他,劍南星拚盡全力都殺不死他。
此時想到這些,他的心底便覺得無限痛快。
劍南星,在星雲特區你都殺不了我,他日我去了靜雲特區,入了黑甲聖殿,你們怕是隻能看著我的背影,怎麼追趕都追趕不上,直至遙望不見了。
想到這裏,小朱的嘴角浮起了一抹譏諷的笑容,他就此轉身,在星雲特區軍政府機甲護衛團的護送下,前往軍醫院療傷。
沒有人去追究劍南星。
也沒有人去管他。
大家隻是看著他,遺憾的搖了搖頭。
終究還是差了一點。
盡管隻是這一點,也讓小朱逍遙法外了。
劍南星躺在雪地上,看著天空裏紛紛揚揚的風雪,忽然想起了零號那個家夥。
那個家夥此時在做什麼呢?
難道他會對這件事情視而不見,看著自己一個人哪怕拚上性命最終什麼也沒有做成?
就在這時候,無數星雲特區的強者、大人物忽然看向了軍政府監獄門口的天空。
那裏出現了一股不可名狀、不可描述、難以想象的詭異力量。
這是……
這是“神諭”的力量!
這怎麼可能,莫說是星雲特區,整個華夏聯邦,也幾乎沒有幾位接近神的存在。
星雲特區,怎麼可能出現“神諭”這種力量?
陳曉星放下了咖啡,站起了身來,看向了遠方星雲特區軍政府那邊,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驚訝得無法言語。
大統領負手來到了辦公室的窗前,蹙了蹙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其它星雲特區軍政府的首腦,大多數皆如陳曉星一般,震驚不已。
小朱茫然的抬起頭來,他感受到了某種神秘莫測的召喚。
那種力量在他的感知裏是那麼的神聖、那麼的至高無上。
就像是上帝對信徒們的呼喚。
就像是光明對光明教會的教徒們的垂憐。
那一刻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投入那股力量的懷抱。
他看見了一片濃鬱的緋紅。
那緋紅的顏色幾乎跟永夜時代裏夜晚天空裏那一輪血月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