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冷漠的人也能在風卷起水麵波紋的那一刹那眼神搖晃,再平靜的人也能在花瓣從指間掉落的某一瞬間心窩抽動,更何況龍至言隻是一個普通人,不冷漠不平靜,喜怒哀樂永遠習慣於堆放在臉上。
那種感情是叫做無奈,就像是耳畔刮過的蕭索的風,徐徐的將身邊的一片片樹葉吹到枯黃。那種感情是叫做心疼,就像是蒹葭蒼蒼之中的幽境之中,魂牽夢繞的伊人漸行漸遠直到幻滅。那種感情是叫做苦澀,就像是春季繁華的萬花之中,那一枚攜手並肩的梅huā卻已經凋零粉碎。那種種不清明的感情糾纏著,錯雜著,然後在那一根枝椏上長出了開於燦爛的花,它叫做感動。
他早已經不是這邊的人,卻依舊被深深惦念著,無論刮風,無論晴天,她們總記得自己,總記得那一個頑皮而又神經質的存在,一隻烤焦的麵包,一杯喝了一半的木瓜牛奶,一個不應該出生在女生宿舍的拳擊手套,一盞不亮的燈泡,一件傻到極點的睡衣,一根永遠牽係著北鬥星與北極星的線。隻因自己存在過這片世界,一次的存在,便是永遠的牽係。[]
“呃”皇甫元聽到金泰妍忽然冒出了這一句話,額頭滲著不知道是天氣炎熱還是其他原因而冒出的汗水。當龍至言到來的時候,其實他就有了一些憂慮,事實證明,這憂慮還真的成真了。
看向龍至言,此時的龍至言默不作聲。
靜謐的空氣透著一股酸酸澀澀的味道,蛋就是這一股帶著酸澀的味道讓人眼眶凝重。
黃美英對於金泰妍毫無遮掩的話語似乎已經忘掉了自己要幫龍至言和金泰妍牽紅線,將龍智妍和金泰妍拉開的想法。因為龍智妍的到來,理所當然,也是一直永恒的眾望所歸。
權侑莉的麵色紅潤隻已褪去,但心弦卻被慢慢撥彈響起。友情,愛情,種種的編織,微妙而讓她心悸。
鄭秀妍的心中慢慢的攀爬起未曾在遷居之中消逝的崢嶸友情,就像是爬山虎一樣忽然之間漫山遍野。北極星在守護著北鬥星的同時,其實,北鬥星也在守護著北極星。
“行了啊,我以後過來就住你這裏,我幫你們搬東西,帕尼的東西很多,我們先去整理了啊!”龍至言的聲音撥弄破這一層透著約束感的氛圍,依舊是那副活躍的性格,帶著一些小頑皮。
龍至言一馬當先的走出了房間,看著依舊立在房間的眾人,回頭笑說道:“你們幹嘛都待在我房間啊,是不是想要和我一起睡啊?”“撲哧”林允兒笑聲爽朗而起,笑罵道:“誰要和你睡啊!”
徐珠賢的眉眼也是初放晴麗,弧月的笑容美妙清新:“那麼多人一起睡的話,會死的。”“走啦走啦,帕尼,要我去幫你整理東西不?”龍至言不管這兩個小孩的話,而是向著黃美英的房間走去。
好啊好啊!”黃美英醒悟過來,看了一下立在原地泛著溫馨笑容的金泰妍,眉毛掛上的表情又來了一次變化,這個泰妍,都和至言哥“結婚”了,還是對小龍念念不忘啊。
黃美英的東西果真是比起其他人的行李多了一半,原本那間小小的房間之中立刻充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