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的紛飛就像是掀起了一道隔世的混亂局麵,原本設置的是一個很小的爆破場麵,但真實的效果卻似乎有那麼些讓人驚訝,即使是擺在了遠處進行全局攝製的那台攝像機,亦是有了震動感,還有那台在斜側的近處拍攝龍至言麵部特寫的就更加不用說了,抖動感將畫麵差點撲空。
張勳眼睛一瞪,他尚未喊“ation”進行開拍,爆炸卻已然開始。
當他側過頭去問專管此項的爆破師時,爆破師立即嚇得直擺頭。
宋康昊擔心的神色向著前方掃去,奮力奔跑的龍至言在前麵不遠處一個地方踩空,不甚摔了一跤。
在宋康昊正擔憂著的時刻,權侑li快步跑出,亦是不管周邊的人是什麼樣的神情,跑到了龍至言的麵前,見他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然後飛奔了回來。
所幸的是,背後的爆炸聲已經結束。
坐回到椅子上的時候,龍至言隻覺得自己的背後一陣生疼,就像是被硬重的物體擊中。難以言喻的疼痛感遍布全身,耳朵之中竟是因為爆炸的巨響而回蕩的耳鳴感,眼前的視線也mi糊膠著,恍恍惚惚。
在慢慢的定格之後,視線才逐漸清晰起來,麵前的女孩正眼淚斑駁,來自於雙眼的淚水在漂亮的臉龐上滑過一到白痕,粉底似乎都被泛濫的淚水衝掉了。
這個麵容是他非常熟悉的權侑li,那一張一直凶巴巴的臉蛋,這是自己極為少的看到她流淚的畫麵。這個被他稱作“男人婆”的女孩幾乎不知道眼淚是什麼東西。
權侑li的麵容隨著龍至言視線的回澈之中漸漸的清晰起來,甚至清晰到讓他有那麼幾分動容,因為驚異而動容,因為奇怪而動容,也因為心中那涓涓流淌著的情緒而動容。
聽覺之中的耳鳴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周圍清晰的慰問,伴著一個個一bo一動的嘴巴,慢慢的貼合成了一個視覺感官的原始體驗。
“你怎麼樣了?你別嚇我啊?”其中,最清晰的話語是麵前正嚶嚶落淚的權侑li。
權侑li的聲音之中,他可以清晰得分辨得出其間的顫抖,像是汪洋之中的那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可能被衝垮的小舟。
這似乎是第一次見到權侑li這麼為他擔心的哭?即使是認識了那麼長的時間,即使兩個人其實算作非常好的朋友,也未能看到過這個執著的女強人這麼想是一個普通女孩擔心得哭過。
那淚水順著權侑li精致的下巴曲線繞下,行走的軌跡毫無折返的印跡,一往無前,沒有收回的一絲底念,如同那漂亮的玫瑰花瓣自甘於烈風滑過磨去它高貴而又旖旎的風采。
在這樣感深觸動的情境之下,龍至言卻笑了,如同一個孩子一樣燦爛的笑了起來,咯咯的笑聲如同晃動的紙風車。
“你”權侑li的眼淚漸漸收住,那閃動在眼眶之內的淚珠無華卻剔透引人,未墜落,卻深深滴在龍至言的心內。
“這算是上次《恐怖電影製片廠》之中你裝瘋賣傻之後,我送給你的相同回報不?”龍至言笑了一下,嘴角那一揚動,卻扯到了臉頰的痛處,使得這個笑容看起來有那麼幾分怪異。
“剛剛的爆炸很厲害,你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事情?”權侑li卻不相信龍至言那似乎無事的表情,而是擔心的問道,那悠悠的神經線依舊在那邊高高的掛著。剛剛的爆破場麵她就那麼看在眼裏都是心驚膽戰的,遑論真實體驗的龍至言了,尤其是當時導演還未下令說引爆,就差那麼一點點,龍至言或許就深陷其中。
“沒事,我吃嘛嘛香呢。”龍至言甩了甩自己的手臂,手臂上那一丁點的肉被他故意鼓起一塊肌肉來,試圖展示起他的威猛雄風,震懾一下眼前的權侑li。見其還不行,將自己的襯衫的扣子解開,然後指著身體上穿著的厚重抗震墊子說道:“安全措施還是做得不錯的。
“我看看。”權侑li掃了一眼龍至言身上穿著的墊子,然後用手啪啪的敲了起來,眼淚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轉彎,像是世界上最聽話的孩子,立即回了它的老家安靜的待著。
“啊……疼啊!”龍至言被權侑li這麼一陣敲打,惹得肚子又一番疼痛。
權侑li算是看清楚了,自己的擔心果真是完全的多餘啊,龍至言完全好好的呢。指不定現在其實他還在裝。
這個壞蛋,從以前就那麼壞,幾年過去了,還是那麼壞!權侑li牟裏暗罵龍至言,嘴角卻是揚起了安心的笑意。
“這麼敲打我也疼的啊。”龍至言眉毛耷拉著,苦笑著mo了mo自己被墊子厚厚縛住的肚子,震動感已經穿過了衣物給了他的身體來了一次極大,所以難免的現在有些難以適應,並覺得破軟無力以及重擊之後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