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漢站在窗邊,謹慎地觀察了一下,發現從這個角度,的確可以看到一號停車場,隻是距離太遠了,看不太清楚而已。

這倒沒有關係,林漢隻要視線沒有阻礙就可以了,以後如果有需要的話,也不用擔心明明知道卻無法說出口的憋屈——哥們兒就是眼神兒好,不服嗎?

雖然不知道那個叫孫躍程的執律者在幹什麼,但是那鬼鬼祟祟的樣子,林漢就覺得肯定沒好事兒。

過了一會兒,那個孫躍程在筆記本電腦上操作了一會兒,然後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癱在執法車後座上休息,看樣子似乎是耗費了極大的精力和體力。

休息了一會兒以後,孫躍程從車裏出來,壓低了帽簷兒朝外麵走去,路過辦公樓的時候特地抬起頭,快速地朝一個方向微微點頭——林漢的透視左眼,讓他把孫躍程的這個小動作看的一清二楚。

這麼遠的距離,要不是那邊兒也有人有透視眼,那就一定是有人在監視著孫躍程的每一個動作——正常情況下,隻有放大到屏幕上,或者端著望遠鏡,才能在這麼遠的距離,看清楚一個人輕微點頭的小動作。

孫躍程正在快步往外走,用不了多久他自己就會離開透視左眼的觀測半徑,林漢反正也管不了他,幹脆也不管他了,直接朝孫躍程點頭示意的方向看過去。

透視左眼使用起來,比什麼望遠鏡、狙擊鏡都方便快捷的多,畢竟是直接目視,而且還是透視。所以很快,林漢就找到了一個可疑目標——監控室裏的一個年輕的執律者。

過了一會兒,孫躍程順利走出執律組,監控室的那個執律者才放鬆下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他起來走進隔壁的洗手間,洗了一把臉,然後有點了一支煙,閉著眼睛,專心地開始吞雲吐霧。

抽完一支煙也沒多長時間,但是那個執律者卻已經恢複了冷靜,一臉正常地重新坐到監控屏幕前,繼續他的工作。

到底不愧是幹執律者的,這個心理素質就是好。

再接著看,也看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了,林漢無聊地看向女執律者宿舍樓。

巧合的是,這個時候吳玲和王玥都在宿舍裏休息,頓時讓林漢有些詫異——今天是個什麼好日子?怎麼執律組不忙了嗎?王玥沒行動也就罷了,怎麼吳玲也沒事?

算了,我管那麼多幹嘛?累不累啊?自己都特麼是階下囚了,還操心人家是不是沒事兒可做,特麼的,什麼毛病?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多看幾眼王玥的球。

林漢可是個球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漢正津津有味兒地邊看邊吞口水,忽然聽到身邊有人說:“看什麼好看的呢?一個勁兒的咽口水,饞了?”

仿佛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似的,林漢瞬間清醒過來,一扭頭,原來是龐乃波不知何時進屋來了。

“你、呃……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林漢結結巴巴地問道。

“唔……”龐乃波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林漢,玩味兒的眼神兒,看的林漢老臉通紅,像是被人抓×在床似的。

“跟姐說,你是不是想女人了?”龐乃波笑嘻嘻地說道:“別否認哦,姐姐我可是過來人了,一看你那一臉猥瑣的笑容,就知道你在想什麼。”

林漢頓時臉色漲的跟豬肝似的……尼瑪,看球看的太特麼入迷了,竟然連有人進屋都不知道……這也幸虧是龐乃波,要是個殺手,這會兒林漢已經掛了幾十次了。

龐乃波嘿嘿笑道:“別不好意思嘛,你這個年紀的小男生,正是好奇心和荷爾蒙都爆發的時候,你說你也沒個女朋友,一開始我都懷疑你是不是還沒開竅呢,都不好意思跟你聊這方麵的,沒想到,嘿嘿,原來漢子你早就開始懷春了啊。”

林漢:……

你才懷春呢!不就是那個叫啥啥的詩人吟過的一首詩嘛,哪個少女不善懷春,哪個少年不善鍾情……你這是欺負哥沒上過學怎麼得?哥們兒可是正兒八經高中畢業文化,你別看不起人。

見林漢一臉憤憤的表情,龐乃波挺了挺胸,瞬間將忠實球迷林漢的眼神,給吸引過來。

“最討厭口是心非的男人了,心裏想的不要不要的,嘴上卻死撐著說沒有沒有的,這叫虛偽知道嗎?”龐乃波鄙視了林漢一下,然後又笑嘻嘻地摟著林漢的胳膊,很是豪放地將球壓著林漢的胳膊,說道:“漢子,你跟姐說實話,是不是想女人了?真想的話,姐給你介紹一個女朋友,保證漂亮,保證身材好,保證脾氣性格都好。”

“不用,謝謝,我還年輕,我要把有限的青春投入到事業上。”林漢義正言辭地拒絕了龐乃波的提議。

開玩笑,這女人哪有那麼好心?

別忘了,這女人可是中央執律者總部內務部的調查員,職業的!誰知道有多少執律者栽在這女人的手裏?還讓她介紹女朋友?想死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