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小院內:
自從樹神回歸之後,整個小山村都平靜、溫暖了許多。
即便風雪依舊,但在角落裏總能見到幾株植物的嫩芽。
這種現象,越是靠近小院就越是明顯。
一抹抹的綠意,給冰天雪地的北國平添了不少生機。
尤其是村民集體搬遷回來之後,原本死寂的小山村又活了過來。
在第一縷陽光降臨大地之前,各家各戶已經炊煙嫋嫋。
村子裏充斥著打罵孩子、呼喚他們起床上學的聲音。
真可謂是雞犬相聞,和諧自然。
可惜的是,一串宛如防空警報一般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份平靜。
正在打掃小院的陳富接起電話:“喂,你好哪位?找華九難先生?小九不在家,出門辦事兒了。”
“找陳大計先生也行?”
“陳大計先生是誰......哦哦哦你說的是我家小癟犢子啊,他也不在家,出門扯淡去了!”
短暫而尷尬的沉默過後,對麵說了句“打擾了”便掛斷了電話。
陳富一邊納悶打電話的是誰,一邊隨手翻看來電顯示。
“010,北京的區號......該不會是小九和小癟犢子上學的事情吧?”
“哎呀,剛才我是不是沒禮貌了?要不要撥回去問問......”
就在陳富患得患失的時候,王張氏在小白蟒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飯做好了,大侄兒你快出去吃吧。”
“還有今天去工廠的時候,順路多買點青菜什麼的回來。”
“過幾天就是小九生日了了,咱們熱鬧熱鬧。”
陳富十分尊重王張氏,聞言趕忙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同時心中暗想:
時間可真快,一轉眼小九都十八了......等會兒,那是不是說明小癟犢子有兩年沒好好上學了?
咱要是沒打聽錯的話,高中好像一共就三年......這不扯淡啦!
小癟犢子本來就傻,再沒好好學習......就算去了大學怕是也畢不了業吧......
就在陳富患得患失的時候,一隻血染的紙鶴哀鳴著落在了院子裏,掙紮幾下之後便沒了動靜。
真的變成了一隻紙鶴。
“哎呀我去,何方妖孽?!”
陳富膽小,見狀嚇得嗖的一聲蹦到了鬆樹後麵,探出大臉滿是緊張。
正在院中的大漢王四見狀,穩步走上前去將紙鶴撿了起來,卻是一封染著血跡的書信。
上麵赫然寫著“華九難先生親啟。”
“血鶴傳書,給小九的......”
大漢王四一邊說一邊眉頭微皺:要知道如今這末法時代,能使用紙鶴傳書的無一不是高手。
最少也要達到紫衣道人吳永明那個水平。
而紙鶴傳書中,血鶴意味著事情緊急,可以說是到了死亡的邊緣。
猶豫著和王張氏對望一眼後,大漢雙手捧著書信來到鬆樹麵前。
“事情緊急,還請樹神定奪。”
清風拂過,鬆老的聲音在清風中響起。
“你們已經是這院子的一員,就替小九看吧。”
對於這份認可,王張氏和大漢都十分感動。
微微躬身之後大漢才謹慎的打開信件,越看越是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