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比賽便是駱世清和伏菀兩個人的比賽。
駱世清出場了,他是第一場。
駱世清的對手看上去也要比預選賽強了很多,是一個玩棍子的男人,準確來說,是個和尚。
“阿彌陀佛,施主多有冒犯。”
這個小和尚也是一個極致有禮貌的人,開打之前先道歉,駱世清同樣也是如此,很有禮貌,說好聽點是有教養,說不好聽點就是笑裏藏刀。
駱世清手拿寶劍,拱手至禮。
“秦燕暮曲派,新豐真人四弟子,駱世清,不知這位小師傅,是佛門何寺中人?”
“回施主的話,鄾國禪露寺,法號無念。”小和尚一直是低眉順眼的,做出一個謙卑的模樣,越是這樣的人,駱世清就越不敢輕視。
駱世清同時也十分崇尚這種喜怒不形於色的感覺,他就特別崇拜他的師父,那種對待每個人都是笑顏以待,但是實際上他師父的武功是深不可測的。
他也想做到如此境界,有一代宗師的風範。
“無念師傅,請。”
駱世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對方也回了一個禮數。
兩個這麼在乎麵子的人打起來,開場確實有點無聊。
隻是,他們打起來會更加精彩,因為他們都不想輸,輸了這種丟麵子的事兒,他們誰都不想麵對。
但是他們也會及時收手,給對方和自己都留點麵子,也是比較強調點到即止的。
無念使用起了佛門武僧的棍法,起手式一出,駱世清便看的出來對手使用的是什麼棍法了。
秦燕地區雖然佛門的東西特別少,也是因為秦燕地區很不安穩,佛門的傳教充滿著阻力。
駱世清知道佛門功法,也是通過新豐真人的教學。
新豐真人活了這麼長時間,自然是見過佛門中人,甚至有過交手。
駱世清目光淩冽,盯著無念,尤其是看他的腳步,在暮曲派的劍法中,力從地起,招從腳出,所有劍法都有其需要的步伐支撐,包括淩空而起,也要從地上借力。
就如同之前文不武對戰霽林,他站著不動的很多,但是一旦有所行動,霽林便會陷入危機。
佛門同樣是傳承許久的門派,所以駱世清根據自己學習的經驗,先注意對手的步伐。
佛門棍法招數千變萬化,棍掃一大片,一掃一劈全身力。
腳步也有很多種,講究節奏生動,舞起來不僅是呼呼生風,而且十分密集,不僅強身健體,更是能夠克敵製勝。
駱世清不敢率先動手,無念也是冷靜對視。
兩人就這麼擺著姿勢誰也不動誰。
觀眾們看著十分著急,要打快打啊,對著罰站在幹嘛。
"你們兩個倒是快點啊!"
"對啊對啊,再拖下去,下場比賽就要開始了。"
這種話還是好聽的,有的脾氣比較大的,甚至直接開罵。
“你們兩個屬蝸牛的。”
“你們兩個屬烏龜的。”
“你們兩個狗人,快打啊!”
“瞎你娘的看什麼,打啊!”
不過駱世清和無念兩個人依舊保持著姿態,但是卻已經在腦子裏思考著怎麼樣應付對方。
觀眾們並不知道,此刻兩人的心跳聲越來越重,他們兩個越來越緊張,對手的一點點動作,都能讓他們心中一顫。
駱世清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冒出了汗珠。
無念拿著棍子的手不斷縮進。
兩個人都是在拚命的尋找破解之道,可是這麼長時間下來,也依然找不出來什麼破綻,這可把兩個人急壞了,都在心裏琢磨,對麵這個人這麼有耐性,怎麼還不動手。
終於駱世清的一滴汗從他的額頭落下的時候,駱世清動了。
他的速度很快,腳步十分緊湊,舉著他的劍,幾乎是保持著上半身不動,出現在了無念的身旁,手腕一轉,寶劍出手,向著無念砍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無念大驚,但是他的表情還是很淡定自若的,趕忙躲避,同時也用手中的棍棒抵擋。
鐺!
兩個人同時發出了一聲金鐵相鳴的聲音。
鐺鐺鐺
叮叮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