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虛偽,他反而覺得自己真實。
管唬這類人,骨子裏,覺得別人都是傻逼。隻有自己圈裏人才算人。
跟他簡單聊幾句,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階級貴族感,文化婆羅門!
這樣的人不可能理解為什麼有些人會為了理想做到犧牲自己的地步,他們不相信信仰。
所以, 《八佰》、《金剛川》被拍成那副德行——我帶我侄女一起看了《金剛川》,看完之後,我問她什麼感受,她說‘美國人放過了我們’…
但是搞笑的是,奠定他們起點的平台恰好是緣起於他們上一輩人為平民世界所做的努力。
他們起於這個平台,卻在消解平台建立的過去意義和將來工作…
用自己觀點和行為的與眾不同,與政府的刻意對立,來彰顯自己獨特的品位和不屈的人格。
天天覺得民眾是愚昧的, 政府是愚蠢的,隻有自己清高且獨醒,小資的要命。
覺得自己是當代魯迅,事實上全是“汪精衛“。
被譽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是,大臣》裏麵有句經典對話:藝術家都這樣,朝著政府雙膝跪地,又揮舞拳頭!
就好像現在,他看不上上沈長林,但又想跟他合作…
因為沈長林有錢,有資源。
然後被他趕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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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走之後,沈長林給了阿謀這樣一個眼神, 後者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寧昊看了眼離開的管唬,以及送他離開的黃博,歎了口氣:“沒有必要吧!”
“道不同不相為謀嘛!”沈長林聳了聳肩:“咱們都是平民出身,人家是大院子弟,階級不同, 立場也不一樣…來, 咱們繼續!”
“聊到哪了?”
“聊到公關…”沈長林忽然想到什麼:“你那個《無人區》大概沒什麼機會了!”
徐光頭立刻問:“怎麼講?”
“《白日焰火》的製片人是文豔, 她這幾年都在跑柏林,跟侯小賢、李胺關係都不錯…跟焦雄屏那批人一樣,被歐洲電影節視為自己人,入了圈了,有個很響亮的稱號:世界電影公民!”
沈長林接著道:“咱要想拿獎,戛納可以試試…戛納電影節市場主席熱羅姆巴亞跟我聊過,很願意推廣幾部法國電影來中國上映,作為交換,我們可以挑幾部電影去戛納,他們會重點推廣!”
“你答應了?”
“…為什麼不答應?法國電影又不占進口片名額,我們引進幾部試試水唄…”
楊帆插話:“主要跟法國第四電視台合作,引進了十部電影,能上映就上映,上映不了賣給視頻平台…”
“互惠互利嘛!”
“阿謀就差個金棕櫚了吧?”
“簡單,拍個反映階級固化的電影絕對能拿獎!村上春樹的《燒倉房》,我已經拿下改編權,阿謀要是有興趣,可以執導!”
阿謀和寧昊異口同聲:“《燒倉房》是什麼?”
“《燒倉房》本身大概是一個變態殺人事件…但可以做成落點在階級上麵的…”
沈長林大概說了一下《燃燒》的故事,然後道:“這樣的電影一定要拍的隱晦,不能太直白…”
“你都從哪想到的這樣的故事?”
“就是,我有時候懷疑你的腦子每天裝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