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濃濃煙霧的阻擋,清冷透亮的月光直白的照射到本丸裏,散落在本丸各處的,清醒著的刀劍男士們,頭一次怎麼清楚的看到月亮。
有些刀劍們依然麻不不仁,有些依舊懷有一些好奇心,三三兩兩的走出房間,來到空地上,然後看到曾經熟悉的夥伴,無聲之中,大家都抬起頭沉默的看著天空。
膝丸此時也看著天空上的月亮,但是跟其他刀劍們心境絕對不同,此前,他一直跟著鶴丸永國,擔心鶴丸永國被那個人指使著,又要做一些讓本丸更加淪陷的事情。
結果膝丸隻看到鶴丸永國隻是圍在一個女孩的身邊。本丸內這個莫名出現的女孩,她似乎看不到我們的存在,但是她身上與刀劍們的聯係,讓膝丸感到不解。
膝丸反而被勾起了好奇心,也許女孩她有辦法能拯救那個笨蛋哥哥。
那個人種下的深藍色小花,在很久以前,那個人離開本丸時,告訴了我們它的名字是神誘香,意思是連神都能引誘之,讓之墜落的花香。
發現了神誘香的力量,能讓刀劍們不由自主的暗墜之時,本丸內就隱約形成了兩個派別。
為了保護自己的兄弟刀劍不再被迫害,即使是暗墜,也要選擇有自主意識的暗墜,決定噬主的激進派。
還有就是依然想要相信那個人是無辜的,那個人說他有辦法治療大家,有辦法阻止大家不被汙染,保守派形成了,他們決定讓那個人完成實驗。
膝丸和哥哥髭切就此成了對立麵,膝丸為了拯救哥哥加入了保守派,髭切為了弟弟加入了激進派。
刀劍們不是沒有想過聯係時之政府,或者其他本丸的審神者。
時之政府隻跟‘審神者’對話,不相信刀劍們的話,而其他本丸,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了,那個人以不能讓汙染影響其他本丸為由,牢牢的把時空坐標移動器握在自己的手心中,阻止了刀劍們所有外出的可能。
就這樣,兩方的刀劍每日互相刺激著,又被那個人的話語誘惑著,都沒有注意到那個人的真正目的,直到那個人把暗墜之井完成。
短刀們毫無意識的跳進暗墜之井,他們的哥哥們,眼睛瞬間轉化成血紅色,他們把無法阻止這一些的無力感發泄在了同伴身上,兩個派別開始了互相廝咬,至於為什麼不殺那個人,因為在時之政府的保護下,那個人悠然的離開了這裏。
在神誘香的催化下,所有的刀劍不同程度的感染了暗墜之力,兩個派別在清醒的時候,分別占有了連心橋的兩側房屋,激進派守著暗墜之井,所以他們受到的影響更大,暗墜程度更深。
保守派在清醒的時候燒光了所有的神誘香,隻是已經太遲了,虛弱的刀劍們沉睡,還有力量的刀劍們則被迫暗墜。
在之後數不清的時光裏,時間消磨了意誌,所有的刀劍都沉默著,等待著最後一絲理智的消失。
膝丸和他的哥哥髭切原本因為立場想法不同,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打架。直到髭切的暗墜已經超過了髭切自己能承受的範圍,他越來越多的時間是瘋狂的,甚至差一點殺死的自己的弟弟膝丸。
“無名丸,要一直記住現在哥哥清醒的樣子哦。”這麼說著,髭切把膝丸推離了自己,鶴丸永國拽住膝丸,不讓膝丸靠近髭切。
留下了這麼一句話,髭切回到了暗墜之井那邊。
膝丸預感到了這大概是最後一次看見自己的哥哥了,他盯著哥哥髭切的背影,看了好長時間,直到背影消失掉。
膝丸轉過身就給了鶴丸永國一刀,鶴丸永國沒有躲,生生受了這一刀,胸口的血滲透了白衣。
鶴丸永國低著頭,膝丸看著他這個樣子,無話可說,默默離開。
直到現在,膝丸也無法原諒鶴丸永國,要不是他,也許至少那個人的人頭已經留在這了。
膝丸回想到剛才那一幕。
在那頭銀白色巨獸麵前,膝丸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渺小過,巨獸從自己身邊遊過時,自己就像滄海中的一粒沙,根本沒有任何反擊能力。
甚至在小短刀的刀紋消失的時候,明知道這代表著小短刀徹底消亡了,卻無法做出任何動作,短刀們傳出的最後一絲情緒,他們感謝著那女孩幫他們解脫,膝丸跟著感受到了。
銀白色巨獸是那女孩召喚來的,她真的把痛苦掙紮中的小短刀們帶走了,連帶著暗墜之力跟著消失了,這就是女孩的力量嗎?
膝丸看著跪著的女孩慢慢的倒向一邊,快步上前想要接住,但是鶴丸永國比他更快。
鶴丸永國伸手在碰觸到女孩的瞬間,膝丸看見女孩從鶴丸永國的身上穿過,倒在了地上。
女孩不僅看不見我們,我們也不能碰觸到她。
膝丸改成慢慢靠近,看見鶴丸永國惱羞成怒的在那戳女孩的臉,愛染國俊在旁邊不知所措,當然鶴丸永國的手直接穿過了女孩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