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狂風,在竹林上空呼嘯而過,掀起竹葉飛蕩,山鳥驚鳴。
風中,徐子墨趔趄著揮舞雙臂:“老師!”
徐子墨奮力揮舞著雙臂,一臉驚恐,向背後飛去。
仿佛是被人當麵用力一推般,努力恢複著重心平衡。
徐子墨驚呼:“老師!救我!”
隻見徐子墨百步之外,鎮寧飛身而起,踏葉疾馳。
頃刻間,一股風牆,將兩人團團圍住,一下子平複了徐子墨失去重心的後背。
鎮寧心中默念經文,一個箭步飛旋。
轉身處,將手中竹坯奮力擲去:“抓住!”
徐子墨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握住那飛來的竹坯。
那竹坯仿佛有千鈞之力,徐子墨隻覺穩穩的一股力量,將他的身子扶正。
鎮寧:“平氣靜心。”
徐子墨心領神會,緩緩降低重心,向地麵落去。
徐子墨一個趔趄,踉踉蹌蹌地後退幾步,氣喘籲籲,心有餘悸。
鎮寧子雙手背在身後,收了炁息,緩緩落在徐子墨麵前。
鎮寧:“怎麼樣,感覺還適應嗎?”
鎮寧微笑著一揮手,隻見那竹坯“窣”的一聲收到了手裏。
徐子墨還沒有從方才的恐懼中回過神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鎮寧微微一笑:“哈哈哈!我當年是急得飛不上天!你比我要聰慧得多。”
徐子墨:“弟......弟子不敢。”
鎮寧:“現在會運炁了吧。”
徐子墨點點頭:“承蒙教誨,已有了解。”
鎮寧:“你要學會養炁,用炁。”
鎮寧:“炁體流通,可得長生。”
鎮寧:“書呆子教給了你不少秘訣,隻是你還沒有發現。”
鎮寧:“這些都會激發藏在你身體裏的那些潛力。”
鎮寧一揮手中竹坯,將身邊一根毛竹斬斷。
輕輕一敲,隻見那根毛竹瞬間被打磨得整整齊齊,還沒來得及落地就飛旋著落入徐子墨的手中。
徐子墨被手中這股突然的力驚得踉踉蹌蹌,倒退幾步才穩穩站好。
徐子墨:“老師,這......”
鎮寧:“來,和我過幾招。”
經過方才的經曆,鎮寧意識到,徐子墨的潛力與聰慧絕非常人所能匹及。單說一個運炁,換做普通修士恐怕要練個一年半載才能有所感覺,那一式隨風而起更是常人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成就。就連有著“蜀山三百年一遇之奇才”的鎮寧自己,也是修習了四天才勉強可以。
所以用常規的教育,就剛才的情況來看恐怕適得其反,應該通過實踐,讓他在潛移默化間學會這些。
徐子墨:“老師,這,這,我也不會武功。”
鎮寧一臉嚴肅:“怎麼,我沒有教過你運炁嗎?”
鎮寧一聲淩厲:“來!”
瞬間,鎮寧一個箭步上前,閃現在徐子墨麵前。
“啪!”
“啊!”
徐子墨一聲慘叫,鎮寧子又是一鞭。
“啊!”
“好疼好疼!”
鎮寧:“步伐不穩,目光呆滯,勁道不全!”
鎮寧:“找打!”
說完,又是幾鞭,徐子墨招架不住,又是幾聲慘叫。
“啊!老師輕點!”
“嗷嗚!不行,疼死了!”
鎮寧一個空翻退後,一手背在身後,一手緊握竹坯。
徐子墨的手上滿是淤青,疼得渾身顫抖,雙手蜷縮。
徐子墨:“嗷嗷,疼死了。”
鎮寧:“不想打的話,你可以跑,跑掉了就算你今天下課。”
徐子墨猛然抬頭,注視著鎮寧:“真的?!”
鎮寧緩緩點了點頭。
徐子墨頓時來了精神,在拳心吐了吐氣。
徐子墨:“噗,噗。”
徐子墨雙手緊握毛竹,炁沉丹田,運作全身。
徐子墨目光驟然淩厲:“那我就不客氣了。”
徐子墨:“因為我餓了一個上午了。”
鎮寧:“好呀,你今天要是能跑出去,我賞你一碟茴香豆。”
徐子墨嘴角微微一笑,將體內的炁源源不斷地運作全身。
瞬間,一股清風,在整個竹林遊蕩,就連鎮寧也感受到了一股出乎意料的壓迫感,從背後傳來一陣涼意。
師徒二人緊緊地注視著對方,在微風中衣袂輕輕飄揚。
靜意,如迷霧般彌漫整個劍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