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所以人都注視著徐子墨。
在一對衙役的簇擁和言明的陪同之下,徐子墨緩緩走了出來。
隻見徐子墨的手中,還拎著一顆人頭,讓人不寒而栗。
張文遠頓時愣在原地,嘴唇嚇得發紫。
他雖然知道,但是心底卻又不敢相信。
徐子墨的手中,就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張明軒的頭顱。
“嗡”的一聲,張文遠隻覺得腦中一聲炸裂,仿佛山崩地裂一般恐怖。
思緒翻湧,心血呼嘯,在這一刻驟然爆發。
張文遠一聲驚濤駭浪般的嘶吼:“混賬!”
說著,就要仗劍向徐子墨衝來。
徐子墨身旁的衙役也覺察出來一陣的不妙,仿佛拔出手中樸刀,嚴陣以待。
頓時,兩幫人馬冰峰相對,劍拔弩張。
張文遠極力壓抑住心中的怒火,惡狠狠地盯著徐子墨。
而徐子墨的眼神之中,卻滿是無情。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徐子墨便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天真,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波瀾不驚的成熟。
徐子墨厲聲說道:“昨夜,貴公子張明軒行刺小臣,現如今已經被就地正法。”
說著,徐子墨便隨手一扔,將那顆人頭扔到了張文遠的腳邊。
張文遠頓時淚如雨下,急忙撲倒在地,小心翼翼地將那顆頭顱抱在懷裏,失聲痛哭。
眾人過了許久,才將其攙扶起來。
徐子墨一揮手,身後的眾人又紛紛將昨夜行刺的那些刺客五花大綁地壓了上來。
徐子墨:“你們可知罪?”
徐子墨輕描淡寫地說道,語氣之中沒有一絲情感。
隻見那些個刺客,一個個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又轉頭撇了撇遠處的張文遠。
思索良久,這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我等知罪。”
徐子墨又繼續問道:“那,爾等可認罪。”
那些刺客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過,轉念一想,回憶起昨夜徐子墨的話,心中也是稍稍地放下心來,便點了點頭。
“我等認罪。”
徐子墨:“好!”
徐子墨:“斬立決!”
眾刺客頓時大驚失色,隻是還來不及他們反應,一眾衙役便揮刀斬下。
一時間,人頭落地,血流成河。
徐子墨抬起頭,緩緩望向張文遠。
徐子墨:“張大人,小臣沒願望貴公子吧。”
張文遠保這張明軒的頭顱,心中知道自己理虧,卻又說不出話來。
身後,一眾的乞丐也是紛紛看在眼裏,心中自然有著見地。
張文遠:“我平陽究竟與你有何深仇大恨,你竟然要如此逼迫我等。”
張文遠:“你難道真想將我平陽百姓餓死城中嗎!”
張文遠一聲怒喝,響遏行雲一般。
徐子墨知道,張文遠這是想要避重就輕,將這些百姓的怒火算到自己頭上。
徐子墨:“錯了!”
徐子墨:“這些百姓可都是被你們逼的!”
徐子墨:“自洛中十四年以來,你們平陽王府上上下下改了多少稅賦田律。逼得百姓賣地不夠又要賣人!”
徐子墨:“現如今朝廷發兵勸爾等伏法,竟萬萬沒想到爾等竟以百姓為要挾!”
一時間,身後的一眾百姓乞丐議論紛紛,惹得張文遠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