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英先是走進來同趙玨行了一禮。
“二皇子。”
緊接著她扭頭看向跪在地上沒出息到隻知道抱人大腿的男人,“潘文元,你可真是好本事。自己在外頭找女人不說,還要反過頭來汙蔑我。若非我在外頭被人告知你來春風樓捉奸,我還真不知道你已經喪心病狂到了如此地步。”
“你胡說!”潘文元指著她道:“就是你和煜王私通,我和薇娘親眼所見!薇娘你說是不是?”
魏白已經將頭埋在地上不說話了。
眾人對他指指點點,真沒想到死到臨頭了還敢作瘋狗胡亂咬人。
陸英說完在地上跪了下來。
她對趙玨道:“萬將軍府的小公子也可以為妾身作證。妾身這一身濕衣就是在天王巷為救他府上一落水的丫鬟所致,眾人皆知天王巷到此最少要一炷香的時辰,鬥膽敢問潘公子是在何時見到的我和王爺?”
潘文元:“你,你…… ”
趙玨瞥了一眼陸英身上如此大熱天從天王巷救完人過來還能濕成這般的衣裙,冷冷地朝趙煜掃了一眼。
何穗替趙煜瞪回去:“二皇子,這韶光大人可是您的親表弟。您哪怕信不過自己的嫡親皇弟,也該信得過萬大將軍的人品吧。”
“二皇子饒命。二皇子饒命。”
趙玨踹了他一腳,吩咐手下道:“對妻子不忠,汙蔑親王,把人帶走,仗斃!”
潘文元自知已成棄子,欲圖爬向趙煜那邊。
“王爺救命,是有人致使小人這麼做的,是……”
話未說盡,他就被人一棍子好幾棍子敲暈了過去。
“胡攪蠻纏,妖言惑眾!”趙玨的屬下打完人,馬上扭頭對他說,“二皇子,屬下看天色已晚,要是再被這個男人胡攪蠻纏下去,都怕是要天亮了。不如先將他帶回北鎮撫司,隨後處置。”
趙玨:“帶走!”
“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官兵開始趕人,把潘文元和魏白一塊押了出去。
趙玨臨走前看了將離一眼,她趕緊抱著何穗捂住了自己的小眼睛。
“本王竟不知三弟何時有了孩子。這孩子長得,也不像三弟啊,和王妃倒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何穗看著屋內沒有其他人,就對著趙玨哭訴道:“這是本王妃偷人偷來的,家醜不可外揚,事關皇室顏麵,還請二皇子不要外傳。”
“你……”趙玨沒想到何穗竟然能不要臉到如此地步。
他狠狠地掃了趙煜一眼,“煜王倒是好脾氣!”
話音未落,傳來好大一聲瓷器碎地的聲音。
趙煜將手邊的一個花瓶砸到地上,指著何穗懷裏的孩子怒不可遏:“王妃方才說什麼?這孩子不是本王的?”
趙玨將要屋內劍拔弩張的樣子,心滿意足地退了出去。
自己這個三弟,還真是能因女人誤事,深陷兒女私情,當局者迷而不自知。非要他來提點提點。如此窩囊之人,何能成大事!
夏夜風小,繁星滿天。聽取蛙聲一片。
趙玨一走,何穗就帶著將離和趙煜回王府。
一路上趙煜閡著眼,愣是沒同她說一句。
何穗知道男人善變,也不放在心上,自顧自地同他說話:“想必這春風樓掌櫃的,是王爺的人吧。陸英帶著將離進進出出的,任是沒有一個人指證她。潘文元和魏白兩個人明明是看著她進得屋,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人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