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穿的很妥當，整個人都包裹在衣服裏，沒有露出任何一片肌膚，可顧聿銘還是感受到了自己對溫軟的欲望，他的呼吸都忍不住粗重起來。
“若生睡了嗎？”
最終還是溫軟先打破了僵局，顧聿銘點了點頭，“睡了，我出來喝口水。”
“好，那我去睡了。”
“晚安。”顧聿銘眉目溫和，他從前從來不敢想，自己會像現在這樣跟溫軟互道晚安。
夜深了，雨聲也漸漸弱了下去，身邊響起綿長均勻的呼吸聲，顧聿銘抱著溫若生小小的溫暖的身體，從未像此刻感到這麼的踏實。
指針已經指向了三點，不知是什麼驅動著顧聿銘，他起身，走到了溫軟所住的客房門口，輕輕的轉動了門把手。
溫軟沒有鎖門。
臥室裏一片寂靜，床上隆起一團，她的睡相還是這麼四仰八叉的，顧聿銘勾唇笑笑，靠近了她。
時隔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溫軟，她的眼角有了細紋，歲月在她的身上絲毫沒有手軟。
他看著那張他日思夜想的唇，控製不住自己想吻上去，最後的吻卻落在了她的額頭，顧聿銘克製著自己的感情。
他輕聲道：“沒關係的，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顧聿銘理了理溫軟的鬢發，替她掖好被角後就退了出去。
在門合上的那一瞬間，躺在床上的溫軟卻忽然睜開了眼睛，借著月光可以看到她眼裏的淚。
溫軟的睡眠淺，稍微有一點動靜就會醒過來，她早都不是顧聿銘心裏睡覺很死的溫軟了。在顧聿銘寧擰門把手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過來，隻不過她想看看顧聿銘到底會對她做些什麼。
人在閉上眼睛的時候，其他的感官會尤為清晰，她隻感到，黑暗中那雙眼睛看了她很久，一個冰涼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他拂過她發的指，和那句不像告白的告白。
溫軟閉上眼睛，或許她心裏也是有期待的吧，隻不過有太多東西隔在她和顧聿銘之間了，有太多的恨阻擋著她走向他的腳步。
顧聿銘心中惦記著溫軟的事情，又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查了俞樹煒，可還是沒能查出什麼來，更糟糕的是，第二天一早顧聿銘就接到了林麗死亡的消息。
“林麗是自殺，她自己注射了過量氰化物，醫生第二天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死透了。”
張琛一早趕到了現場，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報告給了顧聿銘。
顧聿銘不禁擰眉，自殺？林麗怎麼可能會是自殺？
前一天晚上她求生的欲望那樣強烈，不惜用刀子劃破了手指寫血書向他求一個生路，怎麼可能短短一個晚上就有了輕生的念頭。
“自殺？怎麼證明她是自殺？”
“林麗留了一張遺書，經過證實確實是她本人寫的。”
“藥物是誰給她的？警察那邊怎麼說？”顧聿銘又問。
張琛那邊傳來吵嚷的聲音，他捂住電話走到一邊，“顧先生，現在還沒什麼進展，等我了解情況後第一時間告訴您。”
這次的事情會是俞樹煒的手筆嗎？顧聿銘不由得猜測。林麗死亡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他，溫軟既不會進一步的懷疑他，還會讓溫軟以為自己是故意給俞樹煒潑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