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溫叔叔才不是壞人!”
溫若生想也沒想的反駁。
陡然的一聲,讓溫軟怔在那裏,她抓住溫若生,讓他看著自己,“你說什麼?你說誰?溫叔叔?”
溫若生有些被嚇到了,聲音小小的,弱弱的,“是溫叔叔啊,他說,他就要走了,但是看到媽咪現在還一個人,他不放心,就想幫一幫我,讓顧叔叔和媽咪快點……”
她像是被拋進了沸水裏,周遭都是鼓沸的聲響,完全聽不到溫若生之後的話。
她煞白著一張臉,腦海裏不斷重複著溫雨澤剛才發來的短信,她匆匆對著一旁的安保,“麻煩你們看著若生。”
吩咐完之後,她安撫了溫若生,這才急匆匆出了酒店,一邊往機場趕去,一邊打溫雨澤的電話。
每打一次,那邊都如石沉大海般最後轉到了語音信箱。
溫軟咬緊唇,她剛剛上車的時候查了今天飛往倫敦的航班,截止十二點以前,有兩班,一班是晚十點,一班是晚十點半。
現在時間八點半,趕過去至少要一個小時。
溫軟甚至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她打電話給張琛,簡明扼要的說了這事。
張琛到底是在顧聿銘手下辦事的,當即立斷的聯絡了航班的負責人,讓他們來找溫雨澤。
所以溫軟根本不用大海撈針,很快就在機場的安保室裏見到了溫雨澤。
大概是剛才和人爭執過,衣衫不整,就是平日裏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也垂了下來,落在眼瞼上,壓出淺淺的一層翳。
看到溫軟過來,那雙一向儒雅的眸子有些閃爍。
他甚至沒叫她。
溫軟心頭沉了一下,瞬間明白了過來。
她靜靜地看著他,“誰讓你這麼做的?”
溫雨澤猛地抬起頭,驚異地盯住她,“你都不問問為什麼我要這麼做?”
溫軟站在門邊,白熾燈打在她清冷的麵容,襯得那雙勾人的狐狸眼冰塊似的,仿佛隻需要盯上那麼一眼,就能將人凍住。
溫雨澤似乎也被凍住了,他怔怔地聽著她說:“我不是警察,我不關心這些,我隻關心誰要害他。”
所以到這個地步,她心裏還是擔心著他?
妒忌像是火,把他架在上麵,翻來覆去的炙烤,把那點僅存的善念烤得灰飛煙滅。
溫雨澤站起來,一米八五的身高直接俯視溫軟,斜長的影子括上來,高山一樣壓在溫軟的心坎上。
“你為什麼要擔心他?他害你害得還不夠嗎?”
溫軟愣了愣,想起從前那些事,皺起了眉頭,“害我?那都是從前的事了,而且那時候都有誤會……”
“誤會?什麼誤會?根本沒有誤會。”
溫雨澤看著她的執迷不悟,說不上來是正義填了膺,還是嫉妒在心尖膨脹衝昏了頭腦,反正他喝了一句,“他殺了你的爸爸,你還要替他考慮?溫軟,你醒醒吧!他就是個殺人犯!”
溫軟一怔,皺緊了眉頭,“你這話是從哪裏聽來的?顧聿銘根本就沒有殺我的爸爸!”
溫雨澤搖了搖頭,看著她的神情充滿了憐憫,“溫軟,他是騙你的,他拿了別人來頂嘴,還企圖騙你一輩子,我是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