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靜靜地坐在顧聿銘的床邊,看了一眼牆上掛鍾的時間。
心裏想著顧聿銘我再看你最後五分鍾,就五分鍾,我就離開。
她與顧聿銘糾纏的二十餘年如放電影般在腦海中浮現。
怕是這輩子,她再也不會遇上一個像顧聿銘這樣的人了,雖然她也不打算再遇到了。
等到牆上的掛鍾分針走過了五個格,溫軟戀戀不舍地站起來。
淚水早已蓄滿了她的眼眶,溫軟抬頭將眼淚堪堪逼回眼眶裏。
她起身在顧聿銘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在心裏默默說了句再見。
一滴眼淚不受控製地啪嗒落在顧聿銘的臉頰上,溫軟趕忙抹了一把眼睛,抽了張麵巾紙輕輕擦了擦顧聿銘的臉頰。
顧聿銘皺了皺眉頭,但沒有醒來。
溫軟深吸了一口氣,沒再看顧聿銘,轉身出了病房。
張琛看到溫軟出來,站起來,“夫人。”
溫軟溫柔地笑笑,“我有些撐不住了,我回去休息一下。”
張琛便也沒有多想,“我送您回去吧。”
溫軟本來想說她自己回去就好,但為了不打草驚蛇,便同意了。#@$&
張琛開車將溫軟送到徽山別墅門口,“夫人您回去休息一下吧,顧總那有我和徐特助呢。”
溫軟點點頭,“好,你們倆也輪換著休息一下,別太辛苦。”
目送著張琛離開之後,溫軟進了門,看著別墅樓下顧聿銘為她種的花。
借著院裏的燈光,一朵朵花兒都嬌豔欲滴。
別墅裏亮了幾盞燈,仿佛是在等著還沒歸家的主人。%&(&
溫軟進門之後,蘭姨迎了上來,壓低了聲音,“夫人,若生已經睡著啦。”
“辛苦了,蘭姨。”
蘭姨擺擺手,看到溫軟脖子上的紗布蘭姨頓時驚慌了起來,“這有什麼辛苦的,夫人您受傷了?”
溫軟搖搖頭,“沒事,已經包紮好了。”
蘭姨眼神中還是充滿了擔憂,“哎呀,可憐的孩子,顧總怎麼樣了?”
“他還沒有醒過來,萬幸醫生說沒有什麼大礙。”
蘭姨撫了撫胸口,“今天張琛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你和先生受傷了,給我嚇得哦。”
看著眼前臉頰上布滿皺紋的蘭姨,溫軟心裏酸酸的。
蘭姨一直都像是家裏的長輩一般對她好,是這世界上為數不多了的對她像親人一樣的人。
“蘭姨,我們都沒事,您早點休息吧。”
蘭姨點點頭,“哎,夫人吃飯了嗎,廚房裏還有粥,我去給你熱一下吧。”
“不用了,蘭姨,我吃過飯了,您早點休息吧。”
溫軟接著又說:“蘭姨,我回來拿點換洗的衣物,等會馬上就要再去醫院了。”
蘭姨眉頭蹙著,滿是心疼,“夫人您要不在家休息一下吧。”
“不了,聿銘還在醫院,我放心不下。”
蘭姨點點頭,她知道溫軟和顧聿銘感情深厚,溫軟放心不下顧聿銘也正常。
“這麼晚了,您可得注意安全呀。”
溫軟拍了拍蘭姨的肩膀,“蘭姨,您放心吧,張琛安排了司機來接我。”
“對了,蘭姨,您明天做點有利於傷口愈合的湯吧,找張琛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