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往旁使了個眼色,“砸!”
一聲令下,幾個小弟四散,乒鈴乓啷,帶著無數破碎的瓷片,尖銳地從溫軟眼前劃過,她下意識地抱住頭,護住自己。
陳澤見狀,卻笑得直不起腰大,“你個臭娘們不是很能耐嘛?你都幫楊舒凡報道我了,現在怎麼做縮頭烏龜了?”
他故意的挑釁,溫軟根本不放在耳裏,無數次針尖對麥芒的驚險裏,讓她明白勢單力薄的處境裏,反抗就是死。
更何況。
眼前這個人,還是不講道理的地痞。
溫軟抬起頭,小心覷了下這些人,見他們沒有把視線掃過來,這才悄摸的,悄摸的把手往後去探桌子上的手機。
手腕驀地一下被人抓住。
“老大,這個女人竟然敢報警!”
小弟把溫軟的手機搶過來,遞給了陳澤。
陳澤看著那手機,幾個呼吸的功夫,一徑把手機摔在一旁,“膽子還不小,居然敢當著我的麵偷偷報警?”
溫軟沒想到自己的動作竟然會被人發現,額上起了密密的汗,“你們現在是在私闖民宅,我有權利報警。”
“報警?老子在這裏是天王老子,警察都管不了我!”
陳澤冷笑著走上前,一巴掌扇過去,扇得溫軟一下栽倒,額頭撞上桌角,瞬間溢出了血。
陳澤小弟們都是些普通的小混混,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當即嘴打著顫道:“老,老大,這……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把她送進醫院?”
陳澤拍了一下小弟的腦袋,“送個屁,她是你媽啊,磕破點血你就要送醫院!”
小弟平白無故的挨了一巴掌,心底卻不敢有怨氣,“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陳澤像聽到了笑話,驚異地‘哈’了聲,“怎麼辦?該砸砸,該搶搶唄!”
轉過眼,陳澤抓起溫軟的頭發,撼了撼,“表子,錢,你的錢在哪裏?”
溫軟被砸得昏昏懵懵,頭皮被人這麼一扯,當即清醒了,“錢?錢在臥室的床頭櫃裏。”
陳澤看她眼睛車軲轆的轉,狠狠拽她一把,“你別給我耍花樣!”
頭皮撕裂的疼,疼得溫軟難以抑製地倒吸冷氣。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陳澤突然的一聲悶哼,頭發驀地被放鬆,還有鼻尖漸漸躥上來微酸的橙香,都打斷了她所有的思考。
橐橐步聲逼近,她訥訥地抬起頭,程光瓦亮的皮鞋,剪裁利落的西裝革履,以及,那雙熟悉到心頭的眉眼。
那雙一向溫泛的眼,此刻盛滿了寒光,蓄滿了風雷。
陳澤從地上爬起來,啐罵道:“你踏馬誰……”
額頭又痛起來,溫軟捂著喚道:“顧聿銘。”
細細的一聲,小貓抓似的,聽得顧聿銘眸子一眯,大腳一踹,踹得陳澤四仰八叉,痛呼連天。
他置若未聞的,走上去把她輕輕的一托,納在了懷裏。
熟悉的味道,隆隆的心跳都讓溫軟剛剛緊繃的弦鬆弛下來,但他好像比她還要緊張,身子湊在她耳邊的聲音都發著顫。
“別……怕,我送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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