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隊長的一聲令下,眾人開始行動起來。
顧聿銘看著隱秘空間裏爭先恐後盛開的紫色豔麗的鮮花,陷入了沉思。
他將這些花拍下了照片,發給了阿宏,讓他去找機構去鑒定。
一行人就以發現了不知名的花為結果回到了警局。
顧聿銘自然是不滿意這個結果的。
他想要將鄭炎緝拿歸案,可是卻讓人跑掉了。
還有那個一直逍遙法外的俞樹煒。
想到那個長相蒼白妖冶的男人,顧聿銘心裏生出無端的怒火。
這個人就像是野草一般,顧聿銘不把他連根拔起,他就會一直在自己周圍傷害到溫軟。
顧聿銘本就冰冷的眸子在此刻變得更加冷漠。
他簡單了解了關於異香的調查之後,就回到了醫院。
醫院裏。
溫軟安靜地看著手中的繪本。
她這段時間總是噩夢不斷,多半是碎片化的東西,她醒來就記不清楚了。可現實中的消毒水味道和夢裏的隱約有些重疊,她總要緩很久才能反應過來。
溫軟隱約覺得那些噩夢和自己曾經的記憶有些關係。
她不知道自己曾經經曆過什麼,但是她總感覺自己處在一個黑暗的空間中,這種感覺肯定和原來的經曆脫不了關係。
這個房間裏現在隻有守著自己的年輕女護工,因為年紀小的原因格外地喜歡說話,溫軟心中不喜卻沒有多說什麼。
她看著自己手腕上包著的厚厚的紗布,眼神帶著深深的疑惑和不解。
其實溫軟對於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行為也說不上來。
那一瞬間,她的腦海似乎被一個惡魔籠罩著,不自覺地將削水果的刀放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一想到那個場景,溫軟隻覺得頭疼欲裂。
她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從那件事情分神出來。
也許是因為流產的事情刺激到了自己本就不堅強的精神吧。
溫軟自嘲地笑了笑,她想拿隻筆去寫一寫今天的日記,可之前一直放在她床頭櫃上的筆不見了,溫軟翻身下床,將床頭櫃裏裏外外地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的筆呢?”
溫軟第一次主動對眼前的護工開口說話。
如果是很了解溫軟的人,此刻應該知道她已經非常焦急了。
可即使溫軟這般煩躁,她麵上的表情還是微微帶笑,這是她刻在骨子裏的教養。
可護工卻不明白,她板板正正地將顧聿銘的囑托說了出來。
“夫人,顧先生說您不能觸碰尖銳的物品,不如等先生回來吧。”
“我隻是想用筆寫幾個字,筆也算不上尖銳吧,況且你還在這裏呢。”溫軟繼續耐心地說道。
她明白這是顧聿銘擔心自己,所以即使他這樣說,溫軟也隻有體諒。
“不行的夫人,萬一您再出了什麼事情,我真的擔不起責任。”
年輕的護工臉上露出一絲的慌張和隱隱的不耐煩,好像溫軟像是隻會找事一般。
見眼前的小姑娘這樣說了,溫軟也就沒再說話。
她重新翻開繪本看了起來。